金銮殿上,年轻的天子,面目威严,正在认真的听着,下面的大臣,汇报着近期发生的国家大事。
因南方多雨,道路湿滑,岭南王的人马,只得暂时在原地安营扎寨,进京之路,不得不推后。
还有和西方楚国的战事已起,双方僵持不下,各有损伤,如果想取胜,必须有后援。
郭秉政接到小李子传来的纸条,不敢怠慢,但是看到陛下和众臣正在商谈国事,他又有些犹豫,转念一想,逐月姑娘天性活泼,如今伤势痊愈,想出去玩玩儿,也是很正常的,没必要大惊小怪。
正在踌躇时,只见陛下趁着喝茶之际,目光斜瞥了过来,小声的说了一句。
“姑娘可起床了?派人告诉她,午膳时等着朕。”
郭秉政笑的十分勉强,小心翼翼的说,“陛下,姑娘留了一张纸条,走了。”
“什么?”秦潋猛然放下杯子,脱口而出,惊得下面的大臣,跟着打了个哆嗦。
秦潋意识到失态,瞬间又恢复了沉稳,扫视了一下,大臣们又都低下了头。
他接过那张纸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口气狂妄的写道,“小爷出去走走。”
秦潋猛然把纸条攥入手心,站起身阔步转向了殿后。
下面的文武百官,不由得面面相觑,愤愤猜测,这是什么事,让陛下放下国事,匆忙而去。
郭秉政扬了一下手里的拂尘,用尖锐的嗓子喊道,“退朝。”
退什么朝啊,这事儿才说了一半儿。
秦潋脑海里浮现,昨晚两人相处的画面,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变得愈加清晰,当时看着她眼中暗生的情愫,自己心里是狂喜的,但又怕这抹柔情,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捉住,就又消失不见。
所以昨晚,秦潋患得患失,又心情激动的几乎一夜未睡,早上是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她,一怕影响她休息,二也是想故意保持一点距离,这样她会不会也想念自己,所以早晨上朝前,就忍住没有再来打扰过她,却不想她走了。
回到承乾宫的时候,禄儿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听秦潋沉声问,“姑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禄儿低着头,牙齿打着颤,“奴婢早上喊姑娘起来用膳的时候,发现姑娘已经不在房中,着实不知她何时离开的。”
“宫里都找了吗?”秦潋的神情凝重了几分,语气有些冷。
“都找了。”禄儿瑟缩的像鹌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郭秉政小心的说道,“陛下不必担心,姑娘的身手好,就算出去了,也不会有事的。”
秦潋闭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的蹙眉,不是怕她有事,而是怕她一去不返,他没有吭声,快步迈出了承乾宫。
他去了秦蛮的菱荇榭,秦蛮正在宫里和小宫女们踢毽子,看到他来,欢快的跑了过来。
“皇叔,你怎么来了?”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儿,暧昧的笑了笑,“怎么舍得丢下逐月,难不成跟她闹别扭了,找我来当出气筒了?”
听秦蛮这种语气,显然逐月不曾来过,秦潋登时心里泄了气,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只是过来看看你,看你有没有认真读书,那想又在疯玩。”
秦蛮的笑脸,立马板了起来,噘了一下嘴说,“皇叔真是讨厌,现在我不去打扰你和逐月亲亲我我,你还来管我的功课,哼!”
之前还让自己抄写八十一遍经文呢,虽然后来不让写了,可足以证明自己多心疼他,倒是他,对自己这么严厉,不找自己的麻烦,心里就不舒服。
秦潋目光沉沉的看过来,秦蛮马上又狗腿的笑了笑,“我玩儿一会儿,马上就去看书。”
秦潋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就又转身出了菱荇榭,秦蛮看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