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岳飞、杨再兴一样对流行的兵书都极为熟悉,但岳飞领悟的最好,喜欢用奇兵,却又切合兵法原理,不愧为一代名将。
杨再兴最差,勇猛有余,谨慎不足,一到关键时刻便往往就凭一个“勇”字,以强力破敌。原历史中,他也正是因为一时大意,最后一次率三百士兵追击金兵之时,误陷小商河(位于今河南漯河),杀敌两千有余,后全员战死,其身中箭无数,金人焚其尸后得箭簇有两升之多。
三人聊至子时仍未尽兴,岳飞因惦记军营,便起身告辞:“天色已晚,明日还有军务,就不打扰大帅休息了。”
赵构以手抚额,笑着说:“对对对,只顾着与你二人聊的投机,都忘了时间。”
说完,他起身欲送二人出门,岳飞死活不同意,以手拒之:“大帅留步,此番叨扰大帅良久已是不对,岂能再让大帅相送?”
赵构却是执意要送,一手虚引,一手扶之,不经意间两人竟都在手上加大了力量。
岳飞赫然发现,大帅的力气可不小,怕是比自己也弱不到哪儿去!
要知道,岳飞天生神力,又从箭神周侗学艺,火力全开的话能开三石强弓,还是左右开弓,比之前的赵构超出一倍!
赵构几次用力都没能使岳飞动步,才想起他是牛人,便松了手,笑道:“好,那就不送了,回吧。”
岳飞才和面露惊讶的杨再兴相携离去。
出了帅府,杨再兴忍不住好奇,便问道:“大帅与你角力竟不落下风?”
岳飞点头,颇有喜意:“大帅身为亲王,却有如此实力,是我辈之幸!大宋有望了!”
杨再兴很清楚岳飞的实力,不禁有些疑惑:“去相州时,大帅虽勇武,却也没这般厉害,这些时日进步竟如此神速?”
他可不知道赵构勤加练习的先天无极功乃是上乘的内家功法,修炼之下增长的是内力,所以难以理解。
赵构心里却是明白的很,岳飞兵马娴熟,武艺超群,放到江湖中那也是一代宗师,自己比他虽然还有那么一点差距,但已经算是很强了。这当然是他勤练不缀的结果,假以时日,没准能成绝顶高手呢,届时,去寻那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华山论剑去。
一念及此,他困意全无,提着长剑来到了院中,练起了纯阳剑法。
他此时的剑法已经颇具功力,一招一式使出来如行云流水,龙翔天外,威势更加惊人,隐有风雷之声。
“大帅好剑法!”
赵构的纯阳剑法刚练完一遍,便听到厢房那边传来赞叹声。
他转头一看,是汪若海从门内走了出来。
他倒提剑柄朝汪若海一伸,笑道:“军师缪赞了,不过一时兴起活动活动筋骨而已,军师露两手?”
汪若海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自家人知自家事,微臣这两下子花拳绣腿难入方家之眼,就不用献丑了!”
赵构见他一力推辞,也就不再勉强,随手将宝剑回鞘。
“军师为何不睡?”
汪若海苦笑道:“明日即将出兵,哪里睡得着?正思虑间隐隐听到风雷之声,便出门查看,方知是大帅在练剑。”
“军师认为,此去胜算几何?”赵构装作漠不经心的问道。
汪若海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了他一句:“大帅是指战事,还是人事?”
“战事?人事?”赵构听的一头雾水:“何为战事?何为人事?还请军师解惑。”
“大帅,击败金兵是早晚的事,但需要时间。我朝积弱已久,需要时间培养、激发将士的血性,方能获胜。以目前的情形,指望这一战大败金兵是不可能的,能保持不败就算胜了。”
“保持不败就算胜了?”赵构越发的糊涂:“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