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永晨立时也注意到了自己,这个既不合时宜,也不合地点出现的妹妹。
二话没说,上去一记手刀,便把许方舟敲晕了过去!
……
待到许方舟再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被许永晨关到了一个狭小的屋子里。
这个屋子顶上有一处小小的天窗,只能透进一丝阳光,勉强用作换气。
他面前站了个张牙舞爪的男人,手里提了只破桶,丑陋的脸上满是贪婪。
原来许永晨在得知男人停掉了他妇幼医院进程的那一刻起,便对男人产生了报复的念头。
而好巧不巧,许方舟又正好撞破了自己跟东市最大的医疗器材贩子做交易的场面。
许永晨干脆恶向胆边生,将许方舟绑了起来,准备生意过后,伺机要挟男人,找他要一笔价格不菲的赎金。
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也懒得再在许方舟面前装模作样充当她的知心大哥,直接与她撕破脸。
见许方舟迟迟不肯转醒,干脆一桶冷水泼到了许方舟的身上。
许方舟被泼得一个激灵,好半天才缓缓张开自己如黑珍珠般的眼眸,被人殴打以及撞破许永晨与不法分子进行灰色交易的画面,立时便涌入了她的脑子里。
不禁让许方舟巴掌大的小脸上充满了厉色,接着便狠狠地瞪着面前的许永晨,一字一顿地质问道,“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斯铭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在与不法分子进行非法交易?那这所妇幼医院你开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开设它的初衷到底是什么,难道你已经忘了吗?”
“初衷?”许永晨闻言,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接着便牵起嘴角,半是讥讽半是嘲笑道,“难道我开设这家妇幼医院最初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敛财吗?只不过我发现从妇女儿童的手上赚钱实在是太慢了,想要回本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所以我就选了一条捷径。”
“于是你就开始走私医疗器材和药物?”许方舟立时拔高了音调。
“没错。”许永晨微微颔首,“不过还不止这些。”
许方舟脸色顿时一沉,“斯铭还说,你开设这间妇幼医院偷税漏税成性,现在已经欠税务部门三百多万的税了,难道这个事情也是真的?”
“那当然。”许永晨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贪婪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不过,蒋少他还算少了一项,我不光偷税漏税,还以这个妇幼医院为据点,专门为瘾君子以及毒贩提供交易场所与交易庇护。”
许方舟闻言不由惊得连下巴都掉了下来。
就听许永晨继续道,“这已经是黑白两道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他们几次想端掉我的窝点,之所以到现在都没能端掉,还得感谢你啊,我亲爱的妹妹!谁要这间妇幼医院的担保人是你的丈夫蒋斯铭呢?黑白两道,一旦查到这家医院的背后,跟蒋氏集团的总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最后都会变得束手束脚起来。我也乐得浑水摸鱼,继续做我的小买卖。”
许永晨越说越开心,到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贪婪的面容,因为狂笑,变得近乎有些扭曲。
再也不复许方舟记忆中的那副模样。
立时给她一种如大梦初醒般的感觉。
许方舟这才意识到,原来一直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安慰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一点点伤害的,是她的丈夫蒋斯铭。
而不是这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选择欺骗与伤害,手段下作的哥哥!
不,这种人根本都称不上是哥哥。
他压根就是一只禽兽,一头白眼狼!
就是他,让自己变成了农夫与蛇里的农夫,东郭先生与狼里的东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