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见男人图穷匕见,立时又把问题拐到了她的哥哥许永晨身上,便从心中溢出了一丝冷笑。
她还以为男人有多么关心自己的健康,结果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将哥哥许永晨从自己身边撵走!
她就知道自己跟哥哥的亲密关系,在男人心中是一根无法被拔出的刺。
曾经他就企图背着自己殴打哥哥。
现在被他发现,自己以他的名义进行担保,替哥哥开设了一间妇幼医院,他还不抓住这点错数,大书特书,企图一棍子将哥哥打死?
什么偷税漏税的材料,妇幼医院的财务系统,谁又能够证明全部都是经由哥哥的手进行办理的呢?
许方舟想到这里腰杆不由又挺直了起来,丝毫不畏惧男人向她投来的喷薄着怒意的目光,梗着脖子道,“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哥哥是什么人?那可是蜚声国内外的妇科医疗专家。这家妇幼医院是经由他的手一手操办起来的,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再说了,就算有那又怎么样,很可能也是哥哥底下的人出现的失误啊。税务局的那帮人,你比我打的交道多,应该知道他们惯常喜欢无事生非。你身为蒋氏集团的总裁,在东市里跺一跺脚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被他们找上门来了,为什么不拉着他们好好核查核查,看看这份材料里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替我哥哥洗清冤屈,反而一股脑的把罪责全部推卸到了我哥哥头上,觉得千错万错,全都是他的错?!你这是什么用心?“
男人闻言惊耳骇目,高大的身躯猛然一震。
万万没想到许方舟竟然已经执迷不悟到了这种地步。
他已经把税务局的材料明明白白地摆在了许方舟的面前,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某年某月某日许永晨开设的妇科医院,因为在规定时间内没有及时上报医疗器械的交易数额,漏税三百零二万,请及时补交!逾期必罚!
材料的最后还盖着税务局鲜艳的红章与齐封章。
难道她觉得这种东西也能造假吗?
还是说她睁着眼睛当瞎子,选择性地无视掉了?!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男人想到这里,双臂越收越紧,如钢铁一般的手臂,将许方舟紧紧勒进了自己怀里,然后伸出手来,攫住许方舟小巧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向自己,“我不管许永晨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但有一件事情,我希望现在你就能弄明白。妇幼医院偷税漏税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因为许永晨的失误,也不是因为他的粗心大意,而是这一开始就是他蓄意谋划的!他想利用这家医院达到自己敛财的目的!”
男人说这番话时,脸上的神情十分阴郁,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眸里,透出隐隐的冷色,不禁把许方舟看得心悸发寒,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隔了好半天,如樱花般粉//嫩的嘴唇里才挤出几个字来,“你……你胡扯!我哥哥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男人闻言,一贯英挺的面容上不由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来,“是不是那种人可不是由你说了算,我的许大小姐。”
男人话音刚落,立时又从手包里抽出了第二份证据来。
那便是税务局方面,为了顾及男人的脸面,暂时替他们压下来的许永晨倒卖医疗器材的罪证。
这份罪证多达数十页,男人并没有一一展现给许方舟看,而是从中挑选了几张最重要的,呈到了许方舟的面前。
只见材料里许永晨的身影清清楚楚,端端正正地出现在被人抓拍的镜头里。
而他对面与之交谈的,正是东市有名的医疗器械贩子!
只见许永晨与这个医疗器械贩子并列站在一排,看神色两人竟是相谈甚欢。
这种被人抓到现行的证据,不禁让许方舟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