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琉莎端着水出来,毕恭毕敬来到蒋母面前。
蒋母刚喝了一口,便尽数喷了出来。
她皱起眉头道,“这什么玩意儿,跟冰镇的差不多,再去倒一杯来。”
安琉莎明知蒋母是在故意刁难她,却没有办法反驳,只得端着茶杯再次折回了茶水间。
蒋母接二连三的羞辱,已经让她接近崩溃的边缘。
一路上还不停的有围观群众对她指指点点。
“哎哟,这不是安特助吗?听说人家来头可不小呢!我记得是美国华尔街吧。没想到,到头来做的也是这些端茶倒水的事情,看起来跟我们也差不了多少!”
“可不是嘛!之前摆的谱可大了,以为自己能取蒋夫人而代之,谁都不肯给个好脸色。结果怎么着?现世报来了吧!被人家婆婆追上门来掌掴,这做人呐,还是安分守己点好。”
“就是!”
……
人们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安琉莎耳中,让她把手里的水杯捏了个粉碎。
凭什么这样说她?
凭什么?
明明是许方舟那个贱人的错!
她心知自己临近生产,还特意来到公司给蒋少送吃的,这明摆着就是居心不良。
想借由蒋老夫人的手羞辱自己,让自己在公司里颜面扫地!
不,她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安琉莎想到这里,慢慢抬起头来,看到茶水间码成两摞的一次性水杯,忽然有了主意……
安琉莎这次出来不但给蒋母打了一杯,顺带还给许方舟打了一杯。
唯一不同的是蒋母这杯比常温略烫一点,而许方舟的那杯却是滚烫的!
这么烫的水,不要说许方舟这个孕妇,随便来一个健康的人恐怕都接不稳。
到时候许方舟势必会把热水洒出来,自己只要借机歪到地上,让热水溅上几滴。
便足以给人们造成一种假象——许方舟是在针对她!
这跟蒋母的百般刁难不同,许方舟可是会切切实实的将滚烫的水泼到她身上!
饶是自己如此委曲求全,这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蒋夫人还是要对她赶尽杀绝。
甚至不惜将滚烫的开水浇到她身上。
如此强烈的视觉对比,很快便会给人们带来冲击。
到时候自己只要趁机卖卖惨,痛叫几声,流些眼泪出来。
莫说蒋老夫人,就是蒋斯铭亲自来了,恐怕也无济于事!
这个故意伤害罪,许方舟说什么也是逃不掉了。
你蒋母信她有什么用?
蒋斯铭信她又有什么用?
围观的群众站的可没那么近!
他们看到的只会是许方舟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将热水泼到了自己身上。
这就是残害,是犯罪!
舆论势必会倒向自己这边。
而许方舟想借由蒋母的手,让自己在蒋氏集团里面扫地的如意算盘恐怕就要落空了……
安琉莎想到这里,不由牵起嘴角。
那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很快又爬满了她的整张脸颊。
……
安琉莎这次拿了一个托盘出来,上面不多不少,正好摆了两杯水。
蒋母见状蹙起眉头道,“我不过是让你打杯水,你这又是搞的什么鬼把戏?”
蒋母说这番话时,脸上带着十分的不悦。
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帮助丈夫打造了蒋氏集团这座参天大厦,并不是没有经历过风浪的小女人。
所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除了高高在上的尊贵之外,还有睥睨众生的轻蔑!
寻常人被蒋母这样看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