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不会对废物动手,但他占据这个废物的身体,辛孟就不能活过来。
毕盈挤出一丝笑,“好。我知道了。”
之后,毕盈抓着古曼童,对孩子耳提面令:现在的辛孟,可不是以前的辛孟了,千万不要得罪他。
古曼童最近在和小伙伴们商量如何整治辛孟,乍一听毕盈的警告,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心虚地垂下大脑袋,“妈妈,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毕盈以为古曼童想起以前和辛孟闹别扭,觉得愧疚才道歉,又来了一通碎碎念,才放古曼童出去玩耍。
古曼童垂着脑袋走远了,忽的反应过来,为什么毕盈翻来覆去就说那么几句话,完全没有新意,也没有惩罚他?
肯定是他做贼心虚,想多了。其实毕盈什么都没发现!
古曼童在心中长舒一口浊气,被打击的心思又活络过来,狂奔到庭院中,加入小伙伴们的雪仗。
雪仗之后,小孩子们又聚在一起,商量如何整治辛孟那个坏家伙。
初雪后劲不足。
一天后,冰消雪融。辛妍的同学来昆山镇了。
这次来了十几个人,辛妍提前承包了一辆中巴,带着和尚和应南珩前去机场接人。
昆山镇名字带着一个“镇”,可不是普通的郊区小城市。近些年城建工程做得非常好,机场火车站修建的高大华丽,虽然比不上一线城市,但丝毫不逊于国内二线城市。
司机把中巴停到指定位置。
辛妍和应南珩下车,去航站楼举着告示牌接人。司机和和尚则留在车上。
航站楼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大部分人是来旅游的,一个团十几人,几十人,围在一起高谈阔论。也有来出差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手上托着拉杆箱,用很快的语速讲电话,抬头看路标,着急地寻找出口。
应南珩高高举着告示牌,和一众人一起,站在黄黑相间的警戒线外,张望出口,顺便和辛妍聊天,“满打满算,你现在毕盈几年了?”
辛妍个头没他高,站在他旁边,有种小鸟依人的娇俏感。她垫着脚尖眺望,同时回答应南珩,“三年多,四年了吧。我们班上有很多人考研。他们去年确定了工作,还有今年确定工作的。”
读研需要三年,再加上复读的情况,确实需要三四年时间。
应南珩问她,“没有考研,你遗憾吗?”
他当然不知道考研是怎么回事,不过来的时候在车上,他以“同学聚会”为关键词,恶补了很多知识。
毕业之后的同学聚会,其实就是炫耀大会。混的好的学生很有面子,混得不好的学生一句话都不提。
何为混得好?
对此,社会评价体系做出了简单直接粗暴的回答:有车有房有存款,事业蓬勃发展,最好成家有孩子。
辛妍没想到应南珩如此“接地气”,便和他多说了两句,“我们班三十六个人,只有三个男生。这次只来了十个人,全是女生。很多人不想来,就是因为混得不好。因为那三个男生是宝贝,群里这些天一直在讨论他们。”
应南珩很少在辛妍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立刻问道:“讨论什么?”
辛妍没听出他话语中的异常,“那三个人都没有考研,还都结婚了。我们就说呀,他们家有皇位需要继承,所以才急着结婚生孩子。”
说着,她自顾自笑了。
应南珩对皇位,结婚,生孩子等事情,完全没概念,也就没理解辛妍的笑点在哪儿。不过他要配合辛妍,就跟着笑了。
有人捧场,辛妍说的更起劲,“读书的时候,班上好有几对。不过毕业的时候都分开了。还好那三个男生不来,不然见到前女友,可真有的磨了……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