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辱使命,幸不辱使命啊!”回到橘园宫的张翼连连感叹。
载伯涵坐在椅子上抻了抻腰哼了一声:“哼,不过是委曲求全罢了,傲慢无礼也就算了,可张师傅,你也听见德皇的答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太上皇呢!”
荫昌被载伯涵的话吓了一跳:“慎言,我的王爷唻。威廉生性如此,你不必如此在意。再说了,前德相俾斯麦也说了,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人家德国是欧陆第一强,咱大清国,嗨,不提也罢。”
“弱国无外交啊!”载伯涵再次感叹道。
“弱国无外交?”张翼品了品这句话,“弱国无外交,妙呀,词句真可谓鞭辟入里。德为强,我为弱,自是我为鱼肉也。”
荫昌又道:“王爷也不必伤感了,现在太后重开变法,咱埋首十年,十年聚生,到时孰强孰弱还未知晓。”
载伯涵听了直摇头,十年?二十年也难,上一世中国用了多少年?到2008年gdp才超过德国,尖端精密制造依旧相差甚远,要不是德国自己把国防军玩废了,同等人数下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载伯涵还是忍不住打击荫昌:“午楼你太乐观了,人家百年发展才有如今辉煌,又凭什么让我们十年八载就追上?咱们追赶,人家也不会闲着不是?何况你又不是不晓得治大国如烹小鲜,急不得,咱大清又积重难返,是那猛药下的了的吗?”
“这……”荫昌被驳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载伯涵摆摆手,“今天下午是什么安排?”
“嗯,容下官看看,”荫昌闻言掏出一小册子看了看,“下午登巴伯尔士勃尔浩山,参观德皇威廉第一所建行宫,然后侯汉错兰御舟游哈花湖,登孔雀岛。”
载伯涵皱了下眉头道:“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不去也罢,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觐见虽已结束,但此时恐怕还不算完。”
“此话怎讲?”一直沉默的梁诚诧异地问道。
“威廉二世为人傲慢,我们在觐见礼一事上逼得他让了步,恐怕要在其他事上找回场子。现在德皇还未收纳国礼,则不算礼成,且此行结束尚要访问他国,德皇若以往他国有违专程道歉之意做刁难,则又是一大麻烦。”
众人一愣,确实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
梁诚想了想说道:“不无可能,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大家放心,我已有办法现在。现在我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帮我去办。”
“王爷请尽管吩咐,下官等定当竭尽全力。”
“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去打听一下,有没有留学生在德国,我需要招聘几个来做事。另外我这里有几样东西需要去德国专利局去申请专利,帮我派几个人把这事办了,千万不能遗失遗漏。”
“王爷吉祥,各位大人吉祥,启禀王爷,德皇来访。”苏拉李大胜匆匆跑进屋里打了一个千说道。
众人一愣,没想到德皇竟然亲自来答拜。载伯涵看了一眼西洋钟,下午一点半。
载伯涵急忙派人把麦信坚、刘祖桂和王瓘以及翻译随员都喊来,率领他们一起出去迎接威廉二世。
威廉二世已在每口等候,他是骑马而来。载伯涵见到威廉二世发现他是换了衣服来的,这会儿威廉二世穿着一身黑色是骠骑兵制服,胸前有着夸张的金色纽扣饰带,其形状俗称“肋骨服”。威廉二世头戴尖完,载伯涵便朝门外挥挥手。
随即从门外进来五个人,前面一人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铺着红布,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后面四人合力抬着一个长一米半宽一米的大木托,托上放着一物,也用红布盖着,但从形状上来看,似乎是雕像一类的东西。
载伯涵让四人先把大木托放在威廉二世面前,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