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是被冤枉的,但看到终究是因为自己而身陷囹圄的父亲,一哲怎能不自责。
果然伴君如伴虎,即便不是你有意,在靠近权利的漩涡里,终于一步不慎就会堕入深渊。
“爹,你还好吧,是我害了你”隔着铁窗,看着憔悴的汪三山,一哲声泪俱下。
“一哲,我没事”汪三山憨憨的笑笑。
“我娘他们还好吗?”一哲只怕倾巢之下难有完卵。
“别人没有事,我只是接圣喻入宫”
汪家老太爷还在,估计也不会直接进院抓人,这便是先控制汪三山调查。
“爹,孩儿不孝,我是被冤枉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从小心思单纯这是被人利用了”。
从小心思单纯,还是好听的说法,倒不如直接说自己傻。
“你也不要自责了,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汪三山接着说到。
想不到父亲竟然说出这样的宿命言论。
“我们还是想办法脱身,同时替皇上找出背后主使以正视听,清君之侧”一哲显然不相信宿命。
“我相信你能办到,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办”
汪三山此时的口气越来越像小说之神了。
“爹,你怎么了?”汪一哲一肚子狐疑。
“你不要叫我爹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儿子”
一哲只当是汪三山怪自己舞枪弄棒结交江湖人士,这是在责备自己。
“爹,你不要这么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汪三山摇摇头,“你是个好孩子,可惜我没有这么大福分,你不是我的儿子”
接着汪三山一阵咳喘,竟是咳出血来。
血色中带着凝黑的颜色,还泛出一点腥臭,不用说,这是中毒了。
“爹!这是谁害你,一定是洋王!”一哲高声对着牢狱外喊道“来人纳,汪大人中毒了,快来救他!”
汪三山虚弱的伸手隔着铁窗挡在一哲口前。
“爹!”
“不必喊了,没用的,倒不如咱们父子最后聊会儿”
牢中此时空无一人,既然有人敢下毒,自然就不会有人救。
一哲知道自己的哭喊也是徒劳,可亲情在前,不是理性就能平静的。
“咳咳”汪三山又是一咳“孩子,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再耽误点时间,你就再也听不到了”
“爹,你说”一哲泣不成声,看着汪三山闪着泪花的慈祥的脸庞。
“那是二十年前,新帝尚未登基,突然天降异象,各地妖兽群出,皇宫之上更是乌云盖顶,连月不开,昼夜乱了和谐,潮水任性涨退。”
“为什么任何记载都不曾见?”
“咳咳”汪三山咳了一声接着说到“此乃秘辛,典籍不得载,民间不得议,何况你总在大院之中,又在津门,故而不得知,咳咳,我的时间不多了”将死之人对自己身体的判断还是准确的,但有心愿未了,还是能提着一口气。
“我不打断您”一哲默然流泪,控制着自己。
“先帝以为是这些年征伐造了太多杀业,上天降罪,这便登上封禅台向天请罪,这封禅台离那黑云压城也不过丈许。为表诚意,当时只有我陪着他一步一个台阶的登台而上,后来在封禅台上,见到了让我现在还总是做噩梦的一幕,乌云中探出一只燃烧着的血红色的眼睛,瞳孔是一条虚妄的黑线,仿佛要把人吞噬进去,
先帝见这一幕,知道并非天罚,乃是妖邪作祟,这便拔出佩剑刺向邪眼。
杀人如麻的帝王,自然不怕妖邪,可凡人之躯如何与之匹敌,邪眼受了一惊,激怒之下,剑熔成铁水,同时一条火枪穿体而过,先帝登时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