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苏逸哲睁开眼睛。头很疼。
这是宿醉后的结果。
苏逸哲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地坐起来。
“头好疼啊!”苏逸哲嘟囔了一句。
都说酒量是可以练出来的。苏逸哲觉得这句话绝对是胡说八道。他喝醉的次数太多了。到现在也没有把酒量练出来。
起来以后,他看了看四周。这里的环境……怎么说呢。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哪里啊?”他又自言自语了一句。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当然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昨晚喝多了。
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大清楚。
最后怎么来着?
苏逸哲拍了拍脑袋,恍恍惚惚还记得一些。
好像有个人来找我,把我从酒吧里带走了。
那个人是……是谁呢!
苏逸哲的目光无意中落在墙角的一幅油画上。
白云,蓝天,绿色的草坪,远去的小路……
这种独特的构图和熟悉的画风让他立刻记起来了。
“哦,想起来了。是纪厉迟。”
他又用力拍了下脑袋,再次确定了这个判断。
“对,就是纪厉迟。这里……这里就是纪厉迟的家啊!我来过多少次了。”
看来喝酒误事的说法一点都没错。
本来应该一眼就认出来的地方。他愣是看了好久才想起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
纪厉迟从外面走进来。他是听到了屋里有声音才进来。
“哦,逸哲,你醒了。”
“是啊!醒了。昨天……昨天抱歉。我喝多了。”
纪厉迟耸耸肩,很无奈地笑笑。
“没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喝多了。”
“总是喝多。我的这个脑袋啊!”
苏逸哲拍拍脑袋,很是歉意。
他和纪厉迟一起走出房间,来到楼下。
楼下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你这里……我记得有很多人的。这是你的画室啊!”
“没办法。事情太多。忙不过来。画室过一阵在再说了。”
纪厉迟的脸上透着相当的无奈,只有苦笑。
苏逸哲不明白:“到底什么事情?连画都不画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苏逸哲很关心纪厉迟。
以前两个人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时不时地聚在一起,谈谈心,聊聊天,偶尔也喝喝酒。
可是现在,自从唐梦雅的出现,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亲密无间。
要不是苏逸哲喝多了。他今天也见不到纪厉迟。
纪厉迟没有回答。他迈步下楼,心里想着事情,一脚踩空,差点摔倒。幸亏慌乱中,抓住了楼梯的扶手。
楼梯扶手是纯木头的,被纪厉迟抓住,歪到了一边,发出吱呀的声音,幸好也没有断掉。
纪厉迟看了眼扶手,说:“还好,这栋楼有年头了。据说还是当年我爷爷买的呢。现在被我这个不肖子孙占据着,真是愧对先祖啊!”
“你的爷爷……我没见过。”
“他去世得早。我也没见过。”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苏逸哲望着四周,随口问道。
“商人。”纪厉迟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不光是商人,据说还是个大商人。”
这倒是让苏逸哲有点差异。
“我还以为只有你父母是商人呢。原来爷爷那一辈子也是。”
“不光是爷爷,他的上一辈也是,他的上上辈还是。只不过,我们家族是在爷爷那辈发达起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