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容易疲劳,和两个人说话没多久就睡着了。
纪厉迟从病房里退出来。容诗雨也一并出来。
两人站在走廊里,谁也不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容诗雨才打破沉默:“喂喂,纪少,你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我用什么眼神看你?”
“一种……怎么说呢!一种充满怨念的眼神。好像我欠你的钱似的啊!”
容诗雨非常轻佻地说着。
纪厉迟哼了声,说:“还怨念。容诗雨,我觉得你这个人的脑子里就没什么良善的念头。你都对孩子说了什么啊?”
“说什么了?”
“问明明同病房的女孩子身材好不好。你不觉得这种话对孩子说是很不合适的吗?”
原来纪厉迟介意的是这件事。
容诗雨说:“你刚才不是已经训了我一顿吗?还记得呢!哎呀,纪少,你的记性真是太好了。我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而已。你总是记得。”
容诗雨的态度依旧相当轻浮,纪厉迟最讨厌的就是这样。他用手扶了扶额头,扭转身子,不去看容诗雨。
“好了。”纪厉迟说,“我觉得我也没什么和你说的了。我们就此分手。”
容诗雨耸耸肩,嘴巴动动,想和纪厉迟再说点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纪厉迟想离开容诗雨,大踏步地向前走。走了两步,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又急匆匆地回来。
“容诗雨,我警告你!”
毫无征兆的,纪厉迟正言厉色地对容诗雨说了这么一句。
容诗雨也是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厉迟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缓解:“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去见明明。也不要向这个孩子灌输什么不道德的观念。最好就别和他说话。”
容诗雨嘴角轻蔑地撇了下,刚想反驳,一看到纪厉迟那副正儿八经地面孔。她就放弃了。
“好好好。”容诗雨连说了三个好字,“反正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坏女人。毫无道德水准。只要和我说话,一定会学坏了。你不要我和孩子呆在一起。那好吧,我就不来了。反正我也没想过再来。”
听容诗雨这么一说,纪厉迟才把心放下来。
但是,这种轻松仅仅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他就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她的承诺算数吗?”
说实在的,以纪厉迟对这个女人的了解。是绝对不会相信她的任何承诺。
容诗雨无奈地说:“看来我的信用为零。”
“为零?你真是太高抬自己。”
讥讽完了这句话,纪厉迟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好说:“你自己记着就好。”
“要不我发个誓给你听听。”
“算了,发誓对你来说根本不算难事。我也没兴趣听假话。”
说完。纪厉迟走了。
容诗雨在原地转了一圈,翻起眼皮,无聊地盯了会儿天花板,也离开了医院。
说来也有趣。之前容诗雨还在担心苏少忠忽然醒来,进而会指证自己的事情。心情颇为沉重。
但在和纪厉迟以及明明相遇以后,她的心情就轻快了很多。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纪厉迟。这个男人心地单纯,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对任何人都不会怀有恶意。如今这个时代,像纪厉迟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这个男人傻乎乎的。真有意思。”
容诗雨自言自语着。
傻乎乎的,这是她对纪厉迟的评价。
在离开医院之前,容诗雨还顺路去护士站打听苏少忠的情况。
几个护士也认识她,以为她不过就是关心苏家老爷子的病情。很痛快地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