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静斋院的风绝羽把门关起来勤奋耕读,九截剑岳阵刚刚到手,正值兴趣盎然之时,不好好的饱览一番,怎对得起两百一十年的险死还生。
当然,想把这套大阵应用在实际之处,眼下条件还远远不允许,风绝羽也就是看看,领略一下其中非凡奥妙,心里有个数也便罢了。
至于日后怎样炼器、怎样炼制阵盘、将阵法用于何处,那都是后话,暂时他不会去想。
夜深人静,风绝羽进入洪元天道珠,找到聂人狂、萧岳河、项破天、杀神四个老怪物商量对策。
明日该见楼重仙了,到时怎样套话,怎样把数千年前红杏谷大阵为破一事调查清楚,怎样逼迫楼重仙交出《十方册》,最后怎样离开,这些都需要及早的制订出一番计划。
“楼重仙明日回山,届时会与我见上一面,夫人当年的隐秘是楼以瑞一手促成,可惜他已不在人世,楼重仙未必知晓,到时怎样套话,我心里还没底,几位前辈有没有什么建议?”
四大一小五个“狐狸”围在一起商量对策……
项破天是大大咧咧之人,这方面完全不在行,只是拖着下巴在旁边听着。
聂人狂聪慧绝顶,但他修为太高,也不屑用一些旁门左道、阴谋诡计,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打破这样的僵局。
杀神就不用说了,从那厮口听一句完整的话都难,风绝羽没奢望从他那得到启发。
于是,四个老怪物当中就只有萧岳河能帮得上忙了。
萧岳河揉着太阳穴一副颇为痛苦样子,分析道:“楼家自数千年前便以阵道传家,一切有关阵道方面的经历都会记录在书卷之中,此书卷乃是楼家代代相传的重要之物,堪比族谱,若说调查红杏夫人当年一案把握不大,但也未必没有切入点,我记得夫人的红杏谷外的阵法名为“杏花仙林”,你可以从这方面出手。”
风绝羽认真想了想:“含沙射影的追问效果肯定一般,要不然就直接问吧,反正到最后都得撕破脸,等到要那《十方册》的时候,楼重仙指不定怎么恨我们呢,到时也不差先得罪他了。”
杀神鲜有的在旁边插了一句嘴:“我喜欢直接。”
聂人狂凝重道:“就算那楼重仙知晓内情,恐怕也不会真的告诉你,风公子到时免不了会被他们视作大敌,注意安全。”
风绝羽自信道:“单论个人修为,我还没把楼重仙放在眼里,何况对付他的人也不会有我,有杀神在,我不担心,不过我怕他们死鸭子嘴三不说,这事便难办了,到不如将那书卷一并要过来,从中再找到蛛丝马迹,可是那书卷是否真的存在,萧老您能确定吗?”
萧岳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一个天宗建派开始到后来延续的详细记载,譬如哪一代掌教治下门人弟子出了几个天才之辈,宗门从哪里获得了顶级至宝,又或者与何人结怨,与人结怨,这在核心地带的天宗门派里面叫做《宗录》,悬天府继承了八部山,想来也不会缺少,《宗录》里的大小事情都是每个宗门历代繁衍过来的重要事件,而且许多天宗的《宗录》有绝大部分都是隐秘之事,更有些不敢拿到人前的,都记在里面,你只要把《宗录》要过来,就算查不清当年的真相,多多少少的也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尤其那杏花仙林的大阵还是当年楼以瑞的得意之作,我觉得里面至少会记下点什么?”
风绝羽了然于胸,拍板钉钉道:“那明日我就开着天道珠的玄门,不过杀神你可以多待一会儿,让我先探探楼重仙的口风,看他是否知晓当年事。”说完他扭头问向萧岳河:“天宗宗主,有权力看《宗录》吧?”
萧岳河道:“那是当然,一般的天宗《宗录》记的最多最详细的就是何年何月何时何地与人结仇,仇家是什么人,这些都必须一一详记,以免日后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