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芽枝中颤,春暖燕始归。
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转眼之间,祝华林来到关武城又已有一年的光景,在这一年中,祝华林秉着诚信的宗旨用心经营,一年下来,他和母亲又攒下了不少的积蓄,再加上在凌元近十年的苦心经营也颇有了丰厚的积蓄,所以日子也还过得其乐融融。
这一日早上,祝华林正在忙着整理着名媛首饰铺里的各色首饰,想趁着早春人们出行的时刻,多攒些银子,以后好在合适的时机在关武城觅一处安身之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名媛首饰铺外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不少行人在过往之时总会进到店铺中观赏一下安静躺在柜台里精美的各色首饰,这时候,祝华林及店铺中的伙计总会热情接待着进入到店铺里的顾客。
一名身着浅褐色水纹衣衫及一名身着米白色碎花衣衫,仆人模样的男女,突然跃入了祝华林眼帘,觉得有些眼熟,他一惊,定眼看时,原来却是谢府中的男仆小夏及流杏。
“小夏、流杏,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是吗?”
“祝少爷,我们今天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小夏及流杏昨天曾亲眼目睹了谢府大少爷的死去,心里的哀伤及恐惧尚留于心底,一思及他临死前悲惨之情景,便不由得心猛往下沉去,脸色也随之晦暗起来。
“小夏,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
祝华林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小夏及流杏凄哀的样子,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不知道谢府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他忙将小夏及流杏带到后堂里坐下。
“祝少爷,是这样的,我们府上的大少爷昨天去了。”
“啊!远宏他、、、、、、”
祝华林被这突然而至的不幸消息惊得呆了,一时间竟然不能接受,重重地跌坐于身旁的座椅上。
“远宏他只是身子有些弱而已,怎么会就没了啊?”
“祝少爷,奴婢们也不知道,只是自从上次在关武城中,突然晕倒后,回到府里,病情便越来越重了,昨天上午巳时一刻,便没了。”小夏说着禁不住悲伤,眼眶微微泛红。
“啊!怎么会是这样?”
祝华林猛地忆起一个月前,谢远宏因宣凉薄琴而与自己发生冲突的情景,愧疚不已,如果不是偶然遇见宣凉薄琴在路边的摊贩里挑选那些廉价的首饰,怎么会想着要带她来自己店铺里挑选,自己的一番心意竟然成了葬送谢远宏生命的杀手。
‘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这样想着的祝华林心里稍稍宽慰了些,他站起身来,名李思远特地为小夏及流杏端来了两杯热茶,以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
‘薄琴妹妹,远宏的逝去对于你来说,该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虽然你并不爱他,但多年来的朝夕相处,纵容没有感情,也有了亲情,以你的性格,肯定会痛苦不堪的。’
‘哎!一步踏错终身错啊!’祝华林想着想着,眼里不知何时已被薄薄的雾气笼罩住,彷如深秋里的潭水,深不见底。
祝华林送走了小夏及流杏后,立即往楼上奔去。
名媛首饰铺二楼,秦玉鸾在装饰古朴而不失奢华的卧室里躺着,梁盈盈带着两岁多的小金枝陪着秦远鸾闲聊,边做些针线。
小金枝在屋里走走停停,时而扑进秦玉鸾怀里撒撒娇,稚声稚气地喊着:‘奶奶,奶奶!’时而又坐到梁盈盈身边,扯出几丝细线,学着梁盈盈的模样,做起针线来。
秦玉鸾看着乖巧伶俐的小金枝,眼里充满宠溺,片刻后,又轻轻地摇着头,低低叹息着。
‘要是能再添一个男娃就好了啊!’只是不知怎的,梁盈盈两年多来,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那李思园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