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彪形大汉这么说,陆云迟脸上也没有丝毫异色,反而是瞪大着眼眸,颇为好奇的道:“那么在阁下眼里,寻常被土匪抓走了的大家小姐,又该是怎么样的反应?”
腰形大汉正准备开口说话,扭头忽然看到了陆云迟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当下便冷哼着道:“别想着在这和我套近乎,我既然拿了别人的钱财,那么定然要帮别人把事情做完。别以为你在这里讨好我,我就可以把你放出去。”
陆云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仿佛彪形大汉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阁下为何会觉得我这是在和你套近乎?”认真的看着陆云迟那纯真如同稚子一般的眼眸,彪形大汉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老脸一红。
而陆云迟仿佛是没察觉到彪形大汉那尴尬而又不知所措的模样一样,又自顾自的开口道:“我既被你们抓到了这里,那么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我也不觉得阁下会因为我的三两句讨好,就把我放走。既然如此,我为何要白费那个力气呢?”
“正如阁下所说的那样,拿人钱财,忠人之事,阁下放心,我虽是个小女子,却也不会逼出阁下做出什么背信忘义的事情。况且就算阁下不把我放走,我的家人难道就不回来把我救走吗?”
想起自家哥哥和萧溥涵两个人,陆云迟略显狼狈的小脸上,扬起了一抹极美的笑容。绕是彪形大汉也被她脸上的笑容看的一愣,回过神来之后冷冷的丢下了一句:“你知道就好。”便慌不择路的从柴房里面跑了出去。
陆云迟看着彪形大汉那略显慌乱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随后又没心没肺的躺在了干草上。绫罗绸缎睡的日子久了,偶尔在这干草上睡着,就当是体会体会城墙下那些乞丐们的生活吧!
这么想着,陆云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而就在陆云迟所住着的柴房不远三里的地方,萧溥心带着自己的一众手下眸光发亮的,看着不远处垃圾座简陋的马厩。
“这就是那伙贼人流寇藏身的地方?”元宝点了点头,“那些人原本是想要抓了陆小姐给京兆府的官员送信,让他们拿千两黄金前来赎人,可是经丈夫在京城里面查了两天,也没有发现京城哪户大户人家丢了小姐的,于是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而陆云铮和萧溥心两个人更是害怕此事,会碍于陆云迟的名声,这才没有直接去京兆府报案。萧溥心眼中划过了一抹冷光,“京兆府尹的位置,如今是谁在上面坐着?”
元宝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管家,管家立马上前恭敬的道:“回禀主子,是皇后娘娘有一个偏房亲戚。”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并不是很多,而且比起后宫中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有一品大员做父亲的妃子们,皇后背后的母族,也着实是太弱了一些。
前些年皇后因为此事在宫中没少被人嘲讽,太后便做主提了一个皇后,家里面还算得上是上进的远房亲戚,安排在了京兆府尹的位子上,这些年来,那人在京兆府尹的位子上坐得安安稳稳,也算得上是给皇后争了不少脸。
听到是萧溥涵那一派的官员,萧溥心眼中下意识的划过了一抹厌恶,不过也没了把那官员弄下去的想法。
毕竟陆云迟和萧溥涵两人之间,还尚有着婚约……
元宝店的看着自家主子,半晌也不见萧溥心开口说话,只好疑惑的问道:“王爷可有什么吩咐?”萧溥心摇了摇头,扭头看着前方只点了几柄烛火的马厩,一双墨玉般的眸子中,满满的都是杀意。
“派咱们的人悄悄潜入这几座马厩旁边,切记不要让里面的那些流寇们发觉。明天早上天一亮,便随着本王一起冲进去。”
元宝和管家两人对视了一眼,疑惑的开口问道:“既然主子想要把陆小姐亲手救出来,咱们为何不在这个时候就攻进去?现在这个时候,马厩里面的那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