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着自家主子那难看的脸色,面上焦急的神色微微一顿,想起方才下人禀报来的消息,一时间心中颇有些忐忑。
萧溥涵抬起头来,就看到一脸忐忑,欲言又止的管家站在门口,当下便冷声道:“管家可是有事要禀报?”
管家面色微微一白,心知瞒不过萧溥涵,只好上前道:“回禀殿下,刚才底下的人来抱,殿下吩咐属下的安排在城外的人,这几日捕获了不少信鸽,其中便有王大人,李大人和刘大人三人所传出去的书信。”
管家这话一出,大厅里面的气氛顿时冷凝起来,那三位大人昨日才信誓旦旦的在自家主子面前保证者为殿下马首是瞻,结果今日就派信鸽出城送信,不用想也知道,心里面打的是什么主意。
暗卫和侍从能够想到的事情,萧溥涵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温润清隽的面庞,刹那间便阴沉了下来,“信上写的是什么?”
管家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战战兢兢的开口道:“那三位大人信上所写的意思,大致相同,都是让地方官员近日以来收敛些,等到风头过去了,再把那些放出去的银子收回来。”
管家话说完之后,便匍匐着跪在了地上,太子府大厅里面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冷凝,跟在萧溥涵身后的暗卫和侍从,脸上的冷汗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如今皇上派组织去查江南贪污仪式,结果昨日才刚拉拢了三位重臣,今日那三人便存着阳奉阴违的心思,这样自家主子,又如何能完成皇上交给的生活?
萧溥涵眼中闪过了一抹寒彻的幽光,出口的话更是能将人冻僵,“既然那三位大人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应该做些什么,那么就送点东西给他们,免得时间久了,他们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忘了。”
至于送过去的东西,自然是那天晚上被烧毁了的账簿。
管家眼睛微微一亮,恭敬的应了一声,脚步匆匆的退了出去。
皇宫里,皇上冷着一张脸坐在御案旁边,往日龙威燕颔的面容上,此时满是疲倦。
李公公手里面端着参茶,恭敬的站在一旁,看着皇上时不时的就停下手中的笔,伸手揉着额头的样子,不由得轻声开口劝道:“陛下,你这都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再这么折腾下去,也吃不消啊!如今朝中之事,太子殿下也已经渐渐上手,皇上何不将这些奏折都交给太子殿下处理?”
皇上闻言,正在翻着奏折的手微微一顿,接着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无奈的道:“我又何尝不想将这些东西早日交给太子,可单单是江南贪污一案,便已经绊住了他的手脚,城外难民聚集,若是再无人发现,恐怕再过不了几日,御史的折子就要放在这里了。”
李公公听到皇上这么说,面上大惊,不敢置信的道:“京城外面竟然有难民?为何无人将这消息,传到宫里来?”不对,既然没有人把这消息传到宫里来,那么陛下又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冷笑了一声,威严的眸中是无尽的冷意,“为何无人将这些消息传到宫里来?自然是挣的那些好爱卿们伸手阻拦的了!”
李公公脸上表情一僵,嗫喏着嘴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上若无其事的翻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尚书府里,陆云迟看着眼前自己住了十几年的院子,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忧伤,随后转身,依然决绝的道:“这些东西都收拾好了,那么运命人送出去吧!可还记得哥哥说的宅子的位置?”
“小姐放心,公子一早就派了人过来,待会儿我们的队伍只需要跟着那人走便是了。”听着流珠的话,陆云迟这才放心的应了一声。
一旁站着的流云,红着一双眼眶,有些哽咽的道:“小姐,咱们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