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也正如陆云迟所想的那样,老夫人醒来之后就将陆证道叫到了自己的床前,而陆证道看着躺在床上气虚无力的老母亲,不由得自责道:“娘,都是儿子的错,若不是儿子生出来这么一个逆女,又哪来今天这么多的事?”
老夫人昨日实在是被陆云迟气很了,直到现在她都能想起来陆云迟一脸趾高气扬,说自己是一个乡野村妇的事实,原本因为生病变得苍白的老脸,瞬间就变得狰狞了起来。
陆证道看到老夫人这样,连忙喊着旁边的郭嬷嬷,让郭嬷嬷去喊大夫,老夫人却是用力的握着他手,朝着郭嬷嬷开口吩咐道:“郭嬷嬷,你将这屋子里面的丫鬟们全部都带出去,我有事情要和老爷说,这期间谁也不许进来。”
郭嬷嬷看了一眼老夫人那气的有些扭曲的脸色,低下头恭敬的应了一声,掩去心中的恐慌,带着屋子里面伺候的小丫鬟们退了出去。
等到屋子里面,只剩下陆证道母子两人的时候,老夫人这才开口道:“当年那个贱人的死,如今恐怕是瞒不住了。”
陆证道原本镇静的脸色一变,神情惶恐地道:“不可能,当年的事情我做得尤为隐蔽,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贱妇是自己病死的,跟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当年和那个贱妇有关的人和事情,全部都被我处理掉了,仅剩的那两个小丫鬟,当时也只不过是两三岁的年纪,还不记事,这件事情断然不会被别人知道的。”
老夫人也是神色恍然的叹了口气,想起今日在大厅上陆云迟那笃定的神色,眼眸之中划过了一抹阴狠,“可是即便如此,只要有人有心查,那也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的,而那个丫头如今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说不定太子殿下会动用自己手下的势力,查出点什么东西呢?”
陆证道脸上的神色几乎是在瞬间便阴沉了起来,老夫人脸上的神色也是十分难看,母子二人沉默了片刻之后,陆证道开口朝着老夫人问道:“娘准备怎么做?”
老夫人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声音中仿佛包含着无数怜悯,“这些年来,我总想着那丫头自小便养在尚书府里,纵然我不喜欢她的娘亲,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尚书府唯一的嫡小姐,如今又与太子殿下有了婚约,身份自然是贵不可言,没想到她竟对尚书府生出了反叛之心,昨日在大厅里面说的那番话,句句都是在戳老身的心窝子。”
陆证道子又变是跟着老夫人,二人生活在乡下里,当时老夫人一个人带着陆证道每日吃糠咽菜,这才攻得他读书考上状元,作为儿子,陆证道哪里不明白自己母亲的心思,老夫人这辈子最恨有人拿她的出身说事,而昨日陆云迟说的那些话,也确实是在戳老夫人的心窝子。
可是老夫人却未曾反思过,若非她先开口说陆云迟的娘亲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陆云迟又怎么可能会用这些话去反驳她?
陆证道听到自家母亲这么说,只恨得昨日那一巴掌没狠狠的扇到陆云迟的脸上去,原本还带着一丝迟缓的眸中,此时也充满了杀意,“果然是个白眼狼,喂养了这么多年,胳膊肘却依旧往外拐,既然不能为我尚书府所用,那么还留着干嘛?”
老夫人听到陆证道这么说,眼眸之中划过了一抹得逞的笑,不过也佯装着有些恐慌地道:“道儿,你怎能生出如此心思,如今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皇上御定的太子妃,若是她在尚书府里面出了事,且不论皇上要拿尚书府问罪,就是铮儿从外面回来,恐怕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陆证道脸上一青,恶狠狠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死在外面好了,到时候再随便找一个意外的由头,将事实掩盖过去。没有确切的证据,哪怕是皇家,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来抓人。至于铮儿,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就不信他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妹妹,和我这个父亲翻脸。”
老夫人听到陆证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