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区区两个丫鬟,你当众给你妹妹们看看,这便是你这么多年以来,在尚书府里面学的规矩吗?”
陆云迟看也不看一眼站在老夫人身后的陆云浣,面色虽淡,但是面容上的威严,却是不容违抗,“祖母,先前我便说过了,流珠和流云是我母亲临死之前为我留下的两个丫头,这么多年以来,她二人在我身边一直战战兢兢的伺候着,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虽是奴籍在身,可我却将他们看得如同姐妹一般,谁想要越过我去动她们,都要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老夫人面上瞬间就是一冷,若说刚才她只是为了维护陆云浣的话,那么现在她对于陆云迟的言行是当真出现了不满。
为了两个卑贱的丫鬟,当众顶撞她这个祖母,这不仅仅是对她威严的挑战,也更表明了陆云迟这个丫头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老夫人一辈子都想将尚书府的大权掌握在手里,因此甚至费尽心机的除掉了陆云迟的娘亲,此时被陆云迟这么轻视,又怎么可能会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你这是要为了两个卑贱的丫头,和祖母翻脸了?”陆云浣面上一喜,低头仔细隐藏好自己的情绪,依旧委委屈屈的站在老夫人身边。
陆云迟淡淡的摇了摇头,不卑不亢地道:“孙女并没有想着要和祖母为敌的意思,只不过这两个丫头是娘亲留在我身边的,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又忠心耿耿,祖母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惩罚她们,这也与理不合吧!”
老夫人反问道:“我何时要说过要惩罚你身后的这两个丫头?”
陆云迟眼中划过了一抹机不可见的嘲讽,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站在老夫人身后不远处的两个粗使婆子,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祖母未曾开口说要惩治我身边的这两个丫头,只不过是因为我还未曾同意罢了。只要我肯说一声同意,那么此时这两个丫头恐怕早已经被这两个粗使婆子拉了下去。”
老夫人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显然是被陆云迟说中了心事,但是很快便缓了过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祖母的心意,难道不应该将自己身后的两个丫鬟交出来吗?为了两个卑贱的丫鬟一在和祖母争执,果然是和你那个眼皮子浅薄的娘一样。”
流珠和流云两个人听到老妇人这么说,面上瞬间便是一路,刚想要起身说话,陆云迟便伸手拦住了她们的动作。
同时陆云迟仿佛带着冰渣子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娘亲当初再怎么说,好歹也是侯府嫡女,虽说当初,我娘亲母家落败,但是侯府嫡女的气派威仪却是一分不少,说句不好听的话,祖母一个乡下来的妇人,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指责我母亲的眼皮子浅?”
老夫人脸上一黑,这么多年在京城以来和那些贵夫人们相交,她早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是一个乡下农妇的事情,更何况当初他因为身份被京城中的那些贵妇们嘲讽了多少回,这已经成了老夫人心中不可言喻的伤痛。
此时陆云迟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此事拿出来说,老夫人只觉心口气血翻涌,狠狠的指着陆云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云迟对于老夫人一副气怒攻心的模样视而不见,接着道:“而且祖母可不要忘了,父亲是如何做上尚书的这个位置的,若非当初娶了我的母亲,凭着父亲一个没有任何权势傍身的穷酸书生,如何能在短短两年之内,官居一品大臣。”
老夫人此时已经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了,陆云迟说的这些事情原本就是事实,可是此时被她这么毫不留情的说出来,无异于是在打老妇人的脸。
陆云浣看着老夫人,被气得隐隐有些晕厥的迹象,连忙哭喊着道:“祖母,祖母你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要吓浣儿啊?”
郭嬷嬷也是赶紧为老夫人抚着胸口,就怕老夫人这么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这样子晕厥了过去,眼看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