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销很大几个字,陆云迟眼眸中突然乍现一抹精光,她想起自己从悬壶医馆离开的时候,紧皱眉头之时,苏玲所说的话。
“云迟,你若是觉得这件事难查的话,便从银两的支出入手,这摄人花来自西域普陀山,价钱不菲,若是寻常人便难以拿出这份钱财……”
陆云迟从摇椅上站起,将桌子上的白玉瓶揣入怀中,抬脚向着庭院外走去。“我们去后花园瞧瞧!”
“好嘞!小姐你等等我……”流云快步跟上,流珠在其身后笑而不语。
尚书府的后花园内,一阵阵喧闹从中传来,期间掺杂几声尖锐的叫骂声,让人不免有些皱眉。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手里握着几家的财政,就可以目中无人!”
“呵!那也好过某些人,不过是生了个儿子,便嚣张的鼻孔朝天了,可惜老爷就是不宠你啊!”
“你!得宠又怎样?还不是死了女儿无处去说,天生扫把星的命!”
被提及女儿的死,柳如烟当场炸毛,一张妩媚的脸早已扭曲在一起,凌乱的发丝更是随处飘摇,妇人抬脚向前冲去,张牙舞爪的模样好生吓人。
反观安惠心,平日里温柔沉稳的模样,此时早已被抛到脑后,见柳如烟当场扑来,竟也丝毫不怕的冲了上去,二人再次扭打起来,白皙的手指在空中挥舞着,时不时传来几声惨叫,场面热闹至极。
陆云迟从后花园的小路内走出,见到这一幕,眼角不停的抽搐着。
此乃尚书府几年以来最为热闹的时刻,二姨娘柳氏和三姨娘安氏,竟一言不合撕扯起来,更让她惊讶的是,竟然没人上前阻止!
“柳如烟!你敢打我娘,我和你拼了!”陆云浣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当即撸起袖子,冲上前去。
陆云迟见到,心中冷笑不已,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一向娇柔,贵为千金的尚书府小姐,竟在此时如同泼妇骂街一般和人厮打,想必那些年轻才子会大惊失色吧?
“小贱人!和你娘一样贱!果然是养不肥的白眼狼!我给你们三房的钱已经够多的了,你这个小贱人一定是在外面偷汉子,才屡次三番的过来和我要银两……”
“你敢说我女儿贱!你才是贱人,你女儿也是贱人!耐不住寂寞死在自己闺房内,和你一个贱样……”
叫骂声不住的从中传来,陆云迟乐的悠闲,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站在其身旁的流云流珠,早已笑的前仰后合了,特别是陆云浣被柳如烟推倒在地时,两个小丫鬟竟添油加醋的大呼大叫着,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一样。
“你们两个收敛一点!小心被陆云浣瞧见,气的吐血身亡!”陆云迟绷着脸说着,可眼里早已乐开了花。
“果然还是小姐最狠,都盼着她吐血身亡呢!”流云及时的插嘴,陆云迟丢去一个白眼,狠狠的瞟了她一眼,后者嬉笑一声,假装躲到流珠身后。
“你们!你们!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陆家老夫人将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敲击在地上,一张老脸泛着冷光,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气的不轻。
听到老人的怒喝声,扭打的三个人终于停下手来,柳如烟捂着脸上被抓出的血痕,向着老夫人身边走去,委屈的模样倒似真情流露。
安惠心瞪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拉着女儿陆云浣站在一旁,低头在女儿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在见到其手臂上的抓痕后,面色冷了几分。
“娘……你要为如烟做主啊!她们、她们……见我现在是一个人,总是用云喜去世的事情刺激我……我、我……呜呜呜……”柳如烟满脸委屈的说着,想起女儿死时候的惨状,竟捂脸哭了起来。
老夫人抬眼向着安惠心母女两看来,一双沧桑的眼眸中写满冰冷。“你们怎么回事?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