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安氏更是差点绷不住脸色,笑歪了嘴,张氏却只是低着头,不做声响。
而柳氏脸色就更是难堪了,她冲上前对着柳霞嶒就是一阵猛抽,柳霞嶒一边被抽还一边没骨气的哭喊,“姨母,是喜妹妹叫我来的啊,不管我的事儿!”
这话一说,柳氏心中的那团火就烧的更狠了,又加重力道踹了两三脚,这才走进屋子里去找自己可怜的女儿。
本以为就算是被人陷害,最多也就是名节有损,到时候找个替罪羔羊顶上去圆回来就是了。
可是柳氏万万没有想到,进门之后看见的是自己女儿的尸体。
尤其陆云喜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瞪得如牛眼,在月光下发红,骇得人毛骨悚然。
柳氏一下刺激受的太大,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被人抬走。
陆老夫人站在院子里,脸色极其特别的难看。
按说除了人命案是要报官的,何况是尚书府。
偏在陆老夫人看来没什么比她儿子的面子更重要的了,现在有个庶女在府里被人杀了,甭管是不是通奸被杀,说出去都丢人,还不如悄咪咪的处理了,对外说是病故。
而陆云迟也是早就料到了陆老夫人不会彻查的心思,这才敢杀人闹大。
这柳氏已经晕了过去,安氏,张氏字既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别人的女儿忤逆老夫人,很快,陆云喜被悄无声息的处理了。
柳霞嶒这种远到没边的亲戚惹出了这么大的祸,怎么处理都是轻的,老夫人让人给锁进柴房,等陆证道回来自行处理。
陆证道也是个狠角色,回来之后直接让人将柳霞嶒弄死扔进了乱葬岗。
而柳氏既没了女儿,还被剥夺了后院管家之权,可笑死了安氏。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跟你说,我三姑父表舅家的女儿就是在陆尚书家当差……”
“是吗是吗?”
“你可别告诉别人,千真万确,那陆云喜和人在床上通奸,竟然死在床上了。”
“我可就跟你一个人说……”
“我表姐隔壁的二狗子……”
谣言越传越离谱,竟然传到了朝堂之上,陆证道接连几天都被人看了笑话,整个人阴气沉沉。
而陆云迟这边就宽心多了,闲来就喝喝茶,和哥哥下下棋,听一听柳氏和安氏又闹了什么笑话。
这两女人自打上次之后是彻底闹开了,谁也不顾及谁,天天吵闹,这不,张氏就上位了。
温柔乖巧,年轻水嫩就是张氏最大的资本。
这日,陆云迟正在院子里擦琴,哥哥外出办事了还没回来,张氏带着贴身丫鬟春桃提着自己新制的点心就过来了。
此时正值午后犯困的时候,陆云迟懒懒的坐着,低着头玩着一个淡紫色烟熏绣玉兰花的荷包,眉头都没抬一下。
张氏早年间流落花坊,见惯欢场权势拜高踩低,对陆云迟的态度半点也没有生气。
张氏规规矩矩的给陆云迟行了个礼,笑盈盈的说道,“大小姐可听说了,云锦庄昨儿个送来了几匹正宗江南特阶的云锦缎子,其中一匹是当地最好的苏绣娘带领十三名最好的女工花了三天时间才绣好的。与大小姐手上这荷包的颜色倒是相近,都是浅紫色,上面绣的繁花似锦,那是真真的跟春日里开的是一模一样。”
“按理说,这云锦庄送来了缎子,应该是先送到大小姐院里挑选的,等大小姐选完了才送到其他院子里……”
说话间,张氏的目光落到了陆云迟身上,见她依旧低着头,似乎不为所动,嘴角还挂着几分浅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纳闷,她话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这大小姐是没听懂,还是太沉得住气?
须臾,陆云迟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