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欣鑫正在客厅,看那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电视里放着的竟然是“排球女将。”在看到小鹿纯子把球扣过去的时候,许欣鑫高兴的大喊大叫。
这台电视正是从老家搬过来的,父母去世以后,这些东西便被叔伯兄弟平摊了,这个电视剧在老家她已看过了,于是笑着问许欣鑫:“小欣欣,你能看懂吗?”
“看得懂,那个姐姐会翻跟斗,好厉害的。”说完高兴的手舞足蹈,原来是看热闹的,许欣惠不再打扰她。
许欣惠拿起那些石油报,多数是讲石油生产的新闻,其中也有石油工人的小故事,她看得很认真。
家里的报纸、报刊并不多,基本都是单位发的,大多数都是许佑元看完后,生炉子时用来引火了,许欣惠觉得有些遗憾。
最后许欣惠只了解到,以后将要生活的这个地方,是Q省的西北部的一个石油基地,也是个高海拔的地区,传说还是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氧气吸不饱的地方。
许欣惠自来到这里,不但嗓子干疼,连鼻腔结的都是血痂,只有每天拼命的喝水,但依然干燥。
而且这里的水也极其不好喝,怎么说呢,好像很硬,不好下咽的感觉,远不及家乡井水的清甜。
晚上,许欣惠躺在床上,正当她睡得云里雾里的时候,耳边不停的响着“嘀嘀嘀,嘀嘀嘀”的声音,让她不厌其烦。
说实话这声音这几天都有,刚开始还以为是闹钟什么的,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后来又以为耳鸣了,响个没完。
瞧瞧,又来了,她拼命的捂住耳朵,好像要驱赶噩梦似的,但那声音犹如恶魔。
第二日一早,许欣惠头疼的抚着两个黑眼圈刚起床,就听见院子外头一阵“砰砰砰”的声音,她拉开院门一看,只见许佑元下班回来了。
许佑元从那个破旧的自行车上,扛了两块破木头板,扔在他家对面的矮墙处。
矮墙处堆着一大堆煤块以及一些碎木。
王芳兰有些放大的声音在客厅里高喊:“又捡什么破烂回来了,家里都堆不下了。”说完还把桌子拍得“啪啪啪”的乱响,好似发泄一样。
许佑元不紧不慢的回道:“喊什么,不拿木头回来,拿什么生炉子。”说完就进院子把身上的工服脱掉,晾晒在院子中,然后拿着把洋镐,出去砸木头了。
许欣惠看着带有一股轻微油气味的工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王芳兰冲了出来,一把把衣服扯下来,冲出院子。
嘴里还不停的冲着许佑元咧咧:“难闻死了,告诉你几百遍了,夏天要把臭衣服晾外面,你是不是聋了。”说完就把衣服摔在地上,还用脚使劲踩了两下,王芳兰每天大清早都异常的火爆。
正在砸木头的许佑元,赶紧扔掉手中的洋镐,冲过来把衣服捡起来,使劲的拍着:“你个死婆娘,疯了吗,大清早的犯病。”说完把衣服挂在了外面专门晾晒的铁丝上。
这时隔壁院门打开了,那个微胖的中年女子,依旧啃着个馒头,笑着对王芳兰道:“哟,小王,又吵架了,大清早挺热闹啊。”
王芳兰头都没转一下,开始回敬:“你有本事,倒是吵给我看啊。”
那女子噎了一下又道:“你家那个侄女,家乡话说得不错啊。”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王芳兰使劲瞪了许欣惠一眼又道:“比你说得好,想学吗,我不教你。”说完扭转身子回家了。
那个胖女人哼了一声:“谁要学,难听死了。”说完,也转身回去自家的院子,还把门使劲的摔上,发出“嘭”的一声大响。
许欣惠赶紧拉起被吵醒的许欣鑫,两人迅速尿遁了,这日子过得烟火味怎么这么浓,还真难熬。
等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