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你的心随便交给别人……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懂吗?”滚烫的气息灼烧着她的呼吸,他哑声说着,指骨的力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却不敢施展,生怕伤害到她,可又怕动作太轻,无法威慑,无法强迫,无法让她知道这件事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秦沐语却神情冷淡,哪怕审题各处骨骼都被弄痛,也毫无畏惧。
“你在乎的是我吗?”她眸色猩红,一点点冷冷说道,“上官皓,你去问问自己的心,你在乎的是我吗?你愧疚,不过是因为你知道了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该替我承担你的恨!在你心里,你对不起的只是孩子!”
她呼吸艰难,气若游丝,却字字清晰地问出一句:“你有因为过去的事对我愧疚哪怕一点点吗?还是直到现在,你依然觉得对我做的那些事都是理所当然?在你心里,依旧是我杀了秦瑾兰,所以她对我做的那些事,对我父亲做的那些事,就可以统统抵消,再不追究!”
剧痛席卷了心脏,她颤声说道:“你对我霸道……也不过就因为我曾经是你的女人,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滚远一点……”她眸色猩红浴滴,唇瓣苍白如纸,颤声说道,“不要再对我好……我不需要。”
说完她就叹身过去,从他臂弯下够到中控锁的位置,按下去,再扯下自己身旁他的西装外套,狠狠丢还给他,独自下车。
夜风很凉,凉的沁骨,她几乎是一下车就打了个战栗,抱紧自己,小跑着到路边,重新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坐进去,走远了。
上官皓的车静静停在路边,堵塞着交通,一直到后面的车开始滴滴按喇叭,他苍白的脸色才恍惚反应过来,迟缓地搭上方向盘,在她刚刚一字一句的剖析中臣服,再无回转的可能。
初冬的夜终于沉沉降临。
蓝子旗挂断电话的那个瞬间,脸色冷得可以。
身后的病窗上,小墨抱着小熊看课本,看不懂正弦符号,抬眸刚要问问蓝子旗,却发现他脸色阴沉,仿佛是跟妈咪通过电话后生气了。
冷冷转身,蓝子旗挺巴的身影站稳,看了看小墨怀里抱着的那头熊。
“你知道你妈咪什么时候最令人生气吗?”他走过去,双手撑在小墨两侧,用地狱般的目光凝视着他,缓缓问道。
小墨怔住了,抱着小熊畏惧地缩了缩,摇摇头。
“一种是在她说真话的时候,一种是在她说谎话的时候,”蓝子旗低低解释着,声音幽冷,可等他的话说出来之后发现孩子一脸懵懂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蠢,“我这么说挺矛盾的是不是?”
小墨这下重重点头,维持着好孩子不说谎的良好品德。
“我也觉得。”蓝子旗有些没好气地冷冷低喃。
看看手表,他抚摸了一下小墨的头,低声道:“我是该下点猛料了。”
晚上吃饭前她在他的浴室里洗过澡,一身倦怠,门外却备好了衣服。
秦沐语愣了一下,看看尺寸,好像是她的。
窗头的电话响起来。
“衣服换好就下来吃饭,菜凉了我没胃口。”蓝子旗冷淡说道。
“蓝子旗,你准备我的衣服做什么?我等一下吃完饭就回公寓去,我那里有衣服可以换的。”毕竟是有些累,她清眸扫过窗上的袋子,蹙眉,轻柔而淡漠地说道。
“是酒店送的休闲服。你以为是我买的吗?快点下来,我饿死了。”蓝子旗的话简短有力,不耐地说道
送的?
秦沐语怔了怔,伸手拿过来看了一下,好像真的没有商标和牌子。
“哦……”她略微尴尬地轻轻答应了一声,“好,我马上下来。”
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