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边脸贴着地面,凉得彻骨,白裙被潮湿的水汽浸湿,上面沾染了点点泥污,她清晰地将刚刚那两个人的话听在耳中,小脸煞白,强撑着自己的审题坐了起来。
“醒了?”男人粗噶地说着,狠狠抽一口烟,问她,“知道这是哪儿吗?”
秦沐语清澈的眸子里一片虚弱的恐惧,看过四周,黑压压的她根本不知道是在哪里,苍白的小脸转过来,她颤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来?”
男人蹙眉,不耐道:“这就要看你得罪什么人了,你是长得挺漂亮的,可靠着漂亮去构音人家老公就不对了,三番两次的,换我我也想弄死你。”
那一个清晰的“死”字,让秦沐语浑身一颤,一股凉气从头窜到尾。
她柔弱的脊背靠上了后面同样潮湿冰冷的墙壁,脸色白得吓人,幽幽问道:“是谁……你们刚刚说要杀人,是杀我吗?……谁要杀我?”
男人吐出一口烟雾,“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这儿你也不认识,我就算弄死你再把你丢出去也没人知道,只是我没杀过人,暂时没那个胆子才放你多活一会。你等我想清楚了,一刀就送你上路。”
“也或者……你长这么漂亮,也快死了,陪我们兄弟俩玩玩也不是不可以。”男人粗噶笑着,用邪恶的话来为自己壮胆。
秦沐语一阵颤,仿佛在这一瞬间,她什么都懂了。
清澈的目光里酝酿着淡淡的水雾,她想她能领会这个人的意思,那个因为她丈夫被构音而想要彻底除掉她的人……是秦瑾兰。她同父异母的亲姐姐,秦瑾兰。
一丝尖锐的刺痛从心底生出,伴随着汹涌翻腾起的巨浪,铺天盖地地将她包围住,从头浇下……她苍白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来,眼泪却倏然掉下来一滴。可她不是想哭,也不是想笑……她想尖叫,歇斯底里地尖叫!她想要把这里的一切统统砸碎!冲出去问那个她叫了整整一年“姐姐”的女人!到底有多么滔天的仇恨可以抵得上一条人命?!
什么是亲情,什么是血缘……
秦瑾兰……你恨我,恨到连你自己的亲人都要杀了吗!
她的肩膀剧烈颤抖,苍白的小脸已经淌满了仇恨和悲痛的泪水!她止不住……死都止不住那些滚烫地流下来的眼泪!像一个被巨大悲痛缠绕住的孩子,将自己抱晋所成一团,恨不得将自己骨头都狠狠涅碎……
男人的烟抽到了尽头,耐心也耗尽了。
“妈的,下不了手……”男人将烟头踩熄,咒骂着,手都在颤。
杀人,又不是谁都能做,这种事情沾上血,这辈子都洗不掉了。
“我说,先玩玩,玩玩!”旁边的男人也烦躁起来,推推他,眼睛里带着即可凶恶的光看着秦沐语,意图很明显。
男人也抬眸看看秦沐语,咬牙,起身:“行,你过来搭把手。”
感受到两个人在逼近,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秦沐语惊醒过来,朦胧的泪眼中,两双鞋都已经逼近,她的手指在颤,还来不及反应,手腕就被男人扯开,用力地一拖!
她痛叫一声,整个人被扯着手腕倒在了地面上,俯趴着,一只手被拽起,另一只手撑住地面。男人看着她的曲线和白皙的肌肤,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这点事我还是敢做的,把她弄起来!”男人眼眸充血,哑声说道。
“你们想要做什么……”秦沐语的眸抬起,惧怕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小脸煞白,“你们走开……走开!不要碰我!”
“我就知道你会挣扎……你都快死了还犟什么!给哥哥们爽一下,会让你死快一点的!”男人粗暴地钳制住她不断推搡挣扎的手腕,再欺身旁去压住她的审题。
她挣扎得厉害,歇斯底里的,尖叫连连,他们险些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