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那夜小葵枕在子望腿上沉沉睡去,当她再睁开眼睛时,天边已经是曦光初照,街上已经有早贩走动。
小葵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她伸了伸懒腰像往常般想再睡一个回笼觉。谁知身后空空如也,若不是子望拉着,小葵只怕要骨碌碌直接从房顶滚落下去。
这下子小葵的睡意立刻吓到爪哇国去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子望,这才想起昨晚自己在房顶来着“嘿嘿嘿……”小葵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突然一转头看见了身上披着的红色外袍,再看看子望除了身上的灰色长袍别无他物。
初夏天气,早晚温差大,又是在房顶入夜只怕更凉。小葵有些愧疚地说道“你就这样坐了一晚上么?”
“不然你以为呢?”子望看似看着街道漫不经心地回答,实则用眼角余光留心着小葵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小葵忙不迭把火鼠袍收了起来递到子望面前“谢谢!”这句谢谢多少带着些少女的羞涩。
“我们快下去吧!一会儿人多被发现就不好了!”子望接过火鼠袍,把它变作一块豆腐大小放进了袖口里。然后从怀里拿出还在熟睡的吭哧放在小葵手上。
两人刚从房顶飞下落在小葵房门口时,好巧不巧竟碰上百年难得早起的曹圭!
“呀!”曹圭指着小葵和子望,“你俩昨晚干嘛啦?!”
小葵瞪了瞪哥哥“阿哥,你小声点!要是被人听见可不好!”
“你们干嘛啦?快说!自己做的事还怕别人听见!”小葵看着哥哥那欠扁的表情,真不想承认和他是从一个娘胎出来的。
“两年后我就一百零八岁成年啦!阿哥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最后几个字小葵特意提高了音量。一百零八岁对九尾狐族而言是成年的重要年份,还要举行隆重的成人礼以示郑重。
听见吵闹的声音,吭哧从睡意朦胧中醒来,从小葵怀里飞出想看个究竟。却被曹圭一把抓在手里“小树精,告诉我!他俩昨晚干嘛啦?”
吭哧揉着眼睛“我们昨晚一起睡在屋顶!”
什么!一起睡?屋顶?“小树精你是说小葵,你还有这个狼妖?”曹圭惊讶地问道,然后用凶狠的目光斜眼瞪着子望。
“不是阿哥你想的那样!”小葵慌忙解释。
却有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没有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子望说完露出邪魅的笑容。
这下子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小葵彻底放弃了反抗“随你们怎么想!”说完还不甘地给了子望和曹圭一人一脚,疼得曹圭抱着痛脚金鸡独立。
“吭哧我们进屋!”说完,小葵愤恨地把不让人省心的两人关在了门外。
沐浴更衣的小葵在屋里一直生着闷气,直到爹爹唤了三遍吃早饭才不情不愿地出了房门。
餐桌上的气氛十分古怪,原来是曹圭这个大嘴巴把刚才的事情一股脑全告诉了曹匪。
“女儿啊!这个牛肉好吃,你多吃点!”曹匪不停地殷勤地给女儿夹着菜。不一会儿小葵的碗都快装不下了“阿爹!你到底要说什么?!”
曹匪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子望,欲言又止。
小葵没好气地说道“阿爹!阿哥!你俩想什么呀!我比子望大了一倍有余,他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黄毛小孩儿!”
子望一听这话却是不愿意了“我们狼族五十岁就可以娶妻生子了!所以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再说我对一只蠢笨的狐狸并没有什么兴趣!”
蠢笨?!小葵好不容易积累的对子望的好感一下子分崩离析。小葵双拳打在桌上愤怒地站起来,这一声引来来旁边人的交头接耳。
看到这个情景曹匪反倒松了一口气。在他心里女儿还是那个整日跟在自己身后要抱抱的小丫头,他可不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