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来的实在太过气势汹汹,萧隐浑身一个哆嗦,从地上爬了起来,“你,怎么会是你?”
福禄拧着眉头,气鼓鼓地打量着男人,吓成这幅模样,自己是鬼吗?!
正想发作,扬起脸却看见男人一脸微红,醉眼惺忪地盯着自己。
福禄再次伸出小手,放到了男人的额头上,这一次的温度似乎更加灼热。
“呀。”福禄抽回小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小人皇,你赶紧躺下,我给你治病。”
说着抬起胳膊,想要搀扶萧隐坐到床榻之上。
萧隐哭笑不得,“朕没病。”
怎么会没病?!
福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没好气地扫过男人俊俏的脸庞。
“你有病,你就是有病!”
咦,怎么会这么臭?
福禄突然像小狗一样趴在了萧隐的身上,用力地嗅着男人身上的味道。
“小人皇,你几天没有洗澡了?”
福禄捂着鼻子,一脸嫌恶地望着萧隐。
萧隐无奈地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的瓶瓶罐罐,“这怎么会是臭味,这是酒香。”
香?!
福禄蹙着眉头,望向了地上的酒瓶,突然双膝点地,跪在了地上,深埋下身子,鼻头贴着酒瓶闻个不停。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跟萧隐身上的臭味一模一样。
可是,酒香到底是什么东西……
福禄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望向了萧隐。
萧隐今日可算是倒霉透顶,在母后面前出了洋相,又被二弟奚落一番,本以为自己与那南书房反冲,可谁知回到御书房门口,又被墨离安来了这么一出。
可笑,母后怎么会是妖物?
若母后当真是妖物,那自己又是什么……
萧隐想着一阵心烦意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拿起酒坛仰头而饮。
这酒是苗疆送来的万年青,醇香浓烈,比京城的清酒不知好喝上几倍。
于萧隐而言,这酒是忘记烦恼的良方,可对于小福禄来说,这酒简直就是散发恶臭、让萧隐“病情加重”的毒药。
“小人皇,你不准喝了。”
酒汁滑过喉头,传来丝丝凉意。
“臭死了!”
进了胃里,化作了股股暖流,让人浑身由内而外地灼热了起来。
“不准喝,再喝我就不理你了!”
萧隐一听福禄不理自己,总算放下了手里的酒坛,眯缝着眼睛端详着福禄,脸上的红晕愈加浓郁。
“真是听话的好孩……”
福禄的话还未说完,男人便笑眯眯地说道:“要不要尝一口?”
半个时辰后,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傍晚的习习微风拂进了御书房的大殿,而大殿正中央的地上,一男一女两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到了一起。
“不准喝了。”
不过半个时辰功夫,劝酒的人就变成了微醺的萧隐。
而抱着酒坛子死死不放的……
自然就是墨福禄了。
福禄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神也渐渐迷离了起来,这会儿正倒举着酒坛子,眯缝着一只眼睛,眼巴巴地望着瓶口深处。
耳边突然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真羡慕你。”
福禄倒了半天也没能倒出一滴酒来,索性把酒坛子扔到了一边,双手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腩,口齿不清地说道:“羡慕我……太好笑了……我不过是一个……一个葫芦而已。”
葫芦?
萧隐微微有些诧异,可终究没有细想,于是轻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可知道,朕这些年来,每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