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里?”妇人笑问。
“山里捡的呀,虎儿看见它的时候它正窝在一个大石头下面,还在发抖呢,虎儿看它可怜就捡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下雪了,虎儿就在村西头巷子里的草垛里窝了一会儿,雪停了才赶了回来,可冷了呢。”虎儿大声回道。
听了虎儿的话妇人顿时变了脸色,只见她将小狗抢来放在一边,抱住虎儿放在腿上脱掉棉裤,张手就打在了那又圆又白的小屁股上,边打还边说着。
“我叫你去山里,我叫你去山里,告诫过你多少次不要往山里跑,你还去,我让你去,我今天非打的让你长记性不可。”
虎儿嚎啕大哭,两条腿上下摆动,做着无谓的挣扎,边哭边大声叫着。
“娘我错了,别打了,您别打了,虎儿疼,虎儿再也不去了。”
听到虎儿说疼,妇人又不由心软下来,抬起的手轻轻的放了下去,把虎儿放了下来,带着哭腔道。
“你这半天没回来,你知道为娘有多担心吗?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娘怎么活啊。”
虎儿听此默默地低下了头,随后望向四周。一个灶台,一把风箱,一个木桶,两副碗筷,一张床,这是这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的生活。
虎儿不知道他爹是谁,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爹。他五岁的时候去过一次镇里,他看见家家户户最少都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他就问阿娘:“阿娘,为什么他们都是三个人,我们家就我们两个啊?”
那时阿娘并没有给他答案,只是转头望着他留下了眼泪,那是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幕。
他忽然觉得他要做点什么,他不懂这是什么感觉,但自那次回来以后他每天都会去村外的山里给阿娘摘野菜摘果子吃。
尽管每次回来都会被阿娘打骂,都会搞得泥泞满身,有时还会受伤,他却从未间断过。
就在虎儿回想这些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虎儿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门外,拄着一根拐杖,另一只手别在背后,咳嗽了两声,问道。
“虎儿啊,你娘在家吗?”
“哦,干石爷爷啊,娘在呢。”
虎儿回道。
“是干石叔叔吗,不知可有什么事情,劳您亲自来一趟,这外边儿天寒地冻的,别冻着了您的身子。”妇人的声音传来。
话音未落,便来到了老人的面前,欠着身子向老人一礼。
“我这身子骨啊还能活些年头呢,不碍事。我就是不放心阿娥你们娘俩,在这偏僻的村子,无人照看,我这次来是给你们寻了一个去处,不知你们愿不愿意?”老人缓缓回道。
阿娥听闻有些忐忑,但看着已经七岁的孩儿连书都没有碰过,心里着实有些不甘,想了想便鼓起勇气,向老人问道。
“烦请叔叔告知是个什么去处,所在何方?”
看着阿娥的神态,老人眼神复杂,一声长叹。
“唉,是我微生家负了你啊。长霄那个家伙一去不归,杳无音信,让你们娘俩回到这荒山野地受苦,我微生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孽障。
这座废弃的村子曾经也是热闹非常,如今却是人去楼空,今不如昔了。”
听着老人提及名为长霄的家伙的言语,阿娥表情却是一脸淡然,丝毫看不出此时的她内心在想什么。
而虎儿就不自然了,到底是谁负了娘?长霄又是谁?凭什么让娘和我来这受苦。
“我昔年在信阳城结识了一位私塾先生,名青蓝。前些日子阿强去信阳送马粮,便去拜访了他。我令阿强言及你们娘俩的情况,向他给虎儿讨了一个学堂伴读的差事。
你呢,平常可以帮忙打扫青蓝先生的宅院,给学子们做做饭,青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