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箭头与枪头不偏不倚“短兵相接”,而箭力更强,竟然自枪头铁尖处将整杆铁枪劈成两半,并且其势不减继续向徐海射去,徐海闪身一躲避,身后随即传来一声惨叫。
此一箭引而不发,发而必中。
这一合片刻之间,那马儿又与众人拉开了不少距离,此时便是徐海也无法将兵刃掷射过去了,那红马在朝阳之下快肆奔驰,似烈火燎原,众人只见马蹄溅起的尘埃浮飘,却看不到那马儿的骥影了。
秋叶丹被俞大猷半搂在怀中,脸颊绯红神思尚在恍惚,忽然觉得身后的俞大猷身子逐渐软绵绵的,摇摇欲坠。
俞大猷见已经脱险顿时精神放松,他重伤中毒之下,突然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便晕了过去。
秋时萧瑟夜起深风,明月皎洁银辉遍洒,空中星辰闪烁,暗鸦低飞、归而不鸣。
夜时的江南水乡,青萍远郊的一个山壁旁的大树下,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俞大猷缓缓睁开眼睛,猛地看见一个小光头对着自己,月光照射之下格外铮亮,甚至晃眼,他刚从昏迷中醒来精神萎靡,不知是什么情况。突然身上一阵痛疼,伤口被人触碰,不由得疼的呲出了声。
俞大猷仔细一看,原来是长生抱住了自己,只见长生满脸污渍血迹,哭的泣不成声,鼻涕眼泪混作一团,样子很是滑稽。
俞大猷一时忘了疼痛,忍不住哼笑一声,摸了摸长生的小光头,骂道:“哭什么哭,老子又没死。”
长生听到这话,哭的更是厉害,紧紧抱着俞大猷,啜泣道:“我…我以为…以为…”
俞大猷道:“你个臭小子少咒老子,喂喂喂,别抱这么紧,不仅肉麻还碰痛老子伤口了!”
“看你这龟儿子精神不错还能说笑,想来一时半会也确实死不了。”旁边一个声音道。
俞大猷转头一看,原来是秋叶丹,她此刻坐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低头笑着看着俞大猷。眼见她脸上还有些许血渍,眼窝凹陷显然是长时间不曾好好休息了。但还是掩盖不住她肤白胜雪、玉骨玲珑,鼻若琼瑶、口若含丹,倩笑迷人之间,如红莲灌秋水,眼神却依然保持着一份倔强明厉。
俞大猷仰视之间,只觉得她眼瞳仿佛映烁银光、璨然闪耀,群星也颓頽失色、不可比之。月照之下更衬托她衣服鲜赤,不知是衣红还是血红。深风寒月之下秋叶丹如同一团圣火,在这静寂无人的远郊深处傲然孑立,“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不知不觉俞大猷瞧的呆住了,他看着对方艳而不媚澄净无邪,一时心空无他,忘了挂在身上的长生。
突然一阵马啼嘶叫,俞大猷才回过了神,他生平最大的快事就是习武练功,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对于男欢女爱之事一向看得轻,浪迹江湖居无定所,是以年至廿七还少近女色不曾婚配,更没有什么动心动情。
可如今见到秋叶丹月色下绝美英姿,霸气却不失艳丽,如火如烈观之似痛饮深酌,和以前见到的温贤淑德的女子全然不同,虽然两人年纪差了不少,俞大猷一时却然怦然心动气血上涌,无措语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秋叶丹也年少懵懂,看着俞大猷呆呆看着自己,猛然想起死里逃生之际,自己被俞大猷整个搂入怀中的情景,心脏突跳涨红了脸,也是说不出话来,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寂静无声。
“啊!先生,你伤口又裂开了!”
两人正是迷离之时,长生猛地大喊打破沉寂,俞大猷回过神来,只见自己左臂的伤口崩裂,鲜血直涌,原来他一时心跳急动,血气上涌,刚刚凝住不久伤口又被翻腾的热血崩开,血流不止。
秋叶丹见状一跃而起,长生急的哇哇直叫,他们本来就没带什么药品,几块可用衣布早就在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