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罢,只道是那弟子遭了毒手,惊恐不已,谁曾想随即那弟子就摸着头就摇摇晃晃出来了,脑门上又青又肿,显然是撞上了什么,他含着泪花说道:“方丈,这坑内的洞浅的很,是个死洞不是通道,我刚一进去就撞上泥壁了。”众师兄弟看他灰头土脸脑门又青又肿样子甚是滑稽都忍不住轻笑。
普从皱眉哼了一声,众人不敢再笑,环顾阁内,却发现俞大猷已然不在,不知是何时溜走了,可众多弟子一直在在外守着,并没有发现俞大猷偷偷跑出,这坑内也是个死洞。就算是中途从天窗逃走也不可能无人注意。阁内只看见地上放着一本书籍,上面留了个字条,写到“俞大猷逊尧敬奉”,一看书籍封面写着《剑经》二字,便是昨日定下赌局时俞大猷所说的秘笈,普从心中疑惑,若是他进来没有做盗窃抄录之事,在藏经阁内挖个深坑大洞要干什么,又为什么不告而别还留送秘笈,于是当即吩咐众弟子细细查看藏经阁各处。
少时,一个藏经阁管事弟子跑到普从面前说道:“方丈!这贼人有果然有诈,他故意将一些书籍胡乱摆放改变位置,想瞒天过海,弟子查明,少了一本《洗髓经》。”这《洗髓经》”是少林创派祖师达摩在嵩山苦修悟道时所创的内功心法,与《易筋经》并称少林两大显学,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至宝,这管事弟子多年看管藏经阁,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阁中所藏他无一不烂熟于胸,普从断定俞大猷此番前来必定是一早想好了偷取内功经文,本想事成之后遁地逃走,但是发觉行不通,便又用什么别的办法逃走了,即刻吩咐众弟子去搜山寻找俞大猷。
普从正想着俞大猷到底是如何逃出,师弟普性走到他近前说道:“方丈师兄不觉得此事蹊跷吗?这俞大猷虽有些浑行,却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昨日看他武功修为武林中已然少有敌手,即便不研习《洗髓经》上的功夫,刻苦练习本门内功也已经足够了,更何况各门各派武功路数全然不同,很可能相冲相克,内功根基断不可胡乱研习。他这么大费周章的进入藏经阁,难道就只单单为了拿走了这么一部经文?这人颇有心思,不得不防啊。”
普从一想确实如此,说道:“师弟所言有理,但是现在也并无别的解释,想是此人贪得无厌,有心炫技羞辱少林,当下夺回本门秘笈才是头等大事,幸亏师弟昨日早有防范,有那个人在,必定能够能够顺利截住这贼人,夺还经书。”普性听罢点头称附不再进言。
俞大猷一路悄声飞掠,避开了寺内少林众僧,依照上山时所走后山小路,凭借其高超的轻身功夫已然下到了后山山脚,他此番力挫少林赢下赌局,必然江湖扬名,虽然受了些伤,但是事情总算如愿办妥。他摸摸了怀里的东西好生得意,拍掉身上的落叶,找到了昨日凌晨上山前藏于山脚下的包袱行礼,取出一件新衣换上,他知道普从发觉有异后一定会派人追赶,不敢多留。正要起身离开嵩山,突然听到上面山坡密林中有声音,他只道是追兵已到,心中大惊这帮和尚如何这么快找到他踪迹,抬头一看却发现是一个灰色的东西从陡坡上快速翻滚下来。
那东西估计是从很高的地方一路滚下,速度很快,快到近前俞大猷看清那竟然是一团裹着的棉被,他觉得好奇一跃而起伸手接住了抱在怀里,这棉被裹成柱子形状颇有些分量,俞大猷正要打开一看究竟,突然这被子自己动了起来,里面发出一阵闷声“奇怪怎么停了?”俞大猷惊奇,怎么这么小的棉被里面竟然藏了个人?他只怕其中有诈急忙把被子一扔,一跃到丈外观察。
那被子一落地,里面又是一阵声音“怎么又动了!摔死我了!”然后便又不动了,过了一下,那被子又剧烈得颤动了起来,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挣扎急欲从里面出来,但是折腾了半天也出不来,俞大猷看着不耐烦,上去一把揪住棉被一角猛地一抽,被子顺势一转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