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朝巽地吹了口气,陡地刮起一阵狂风,播土扬尘,飞砂走石,刮的人睁不开眼。
吕岩趁乱把黑狗夹到河边。
这时候黑狗被风刮的已经昏迷,后大腿还呼呼淌血。吕岩说道:“罪过!罪过!黑狗兄,借你的血一用。”
吕岩拿出尿壶接了多半壶的黑狗血。
吕岩自然不忍心看着黑狗死去,从河边抓了把泥土,摸到黑狗后大腿上,来给黑狗止血。
刚抹了两把,这黑狗醒了,见有人正在抱着他,以为是要伤它,对着吕岩的胳膊就是一口。
吕岩没提防,疼的撒了手。黑狗一瘸一拐的跑了。
吕岩见黑狗能跑,知道它已经没有性命之虞,也就不追赶,赶紧把自己胳膊血止住了。
这黑狗后腿伤口没有完全治好,留了后遗症,撒尿的时候容易尿到腿,所以以后撒尿的时候都要抬起腿来。
吕岩这边也留下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俗语来。
吕岩驾起一阵清风,返回终南山,回到了鹤轩。
众人都在。吕岩先把狗皮还给李玄,又把夜壶递给林言。
林言还有些嫌弃,不想去接,好像是嫌弃别人的夜壶的意思。吕岩心中有些不悦。
钟离权看在眼里,心想:“这是玄都大法师的任务,还是尽心办了才好。”
钟离权拿出柳枝来提给吕岩,说道:“洞宾,你把这个柳枝也一起替林少将军拿了吧,你也跟随同去一趟荆山吧,这毕竟是玄都大法师交代的事情。”
吕岩,字洞宾,钟离权叫他的字,也是把他当做同辈的敬称。
吕岩却很客气,说道:“弟子遵命。”
众人除了鹤轩。吕岩、韩湘相互对视了一眼,分别变作了黄鹤、白鹤。
黄鹤先飞到半空,左爪抓着柳枝,右爪抓着夜壶。白鹤俯下身子,示意林言上来,林言翻身上去,白鹤腾空而起,与黄鹤并驾齐驱,朝荆山飞去。
二鹤速度极快,不多时就已经看见了荆山,山中冲杀之声也已听到,二鹤顺着声音,找到了战场。
林言听玄都大法师说过黄巢的长相,黄巢又是官军围剿的中心,所以很容易就看到了黄巢。
对黄鹤说道:“吕仙长,已到了战场了,可以把东西给我了。”
黄鹤把柳枝和夜壶递给林言,林言接过,这才大喊一声“巨天舅舅,不要担心害怕,外甥林言救你来了!”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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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把以往经过述说一遍,不过是从他的角度讲的,说的也都是炫耀自己的话。黄巢得了个大将,又是自己的实在亲戚,自然高兴。
但是黄巢却高兴不起来。荆山一战,十万人的义军或死或降或逃,损失了八万多,还损失了李重霸、曹师雄、常宏、许勍等数十员大小将领,熬的三只鹰也被打死,如今只有不到两万人的残兵败将,士气很是低落,而且后面恐怕还有刘巨容、曹全晸的追兵。
黄巢与葛从周、张归霸三兄弟、林言等人商议军情,传能能四个和尚也跟上了义军,在一边旁听。
葛从周等人垂头丧气,没有什么计策,都不说话,气氛很是凝重。
黄巢那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地图,陷入思索,最后说道:“如今刘巨容不仅武艺高强,又善用伏兵,刚挫伤了我义军锐气,先不要与他纠缠。如今李唐朝廷倚重的还是高骈,我们可以试试攻击高骈,如果能胜高骈,各路节度使必会畏惧我义军。要会高骈,需要东渡长江,鄂州是个好地方,此处南援三州,北集京都,上控陇坂,下接江湖,是咽喉要道,可从鄂州过江。”
鄂州,即今日武汉三镇之一的武昌,为长江中游的军事、商业重镇。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