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这景仙和尚说话也是耿直,把诸葛殷噎得面红耳赤,杀心更重了。
景仙和尚收拾了一个包裹,背起双戒刀,走出帅府,高骈带领众将相送,吕用之、诸葛殷、张守一也在其中。
景仙和尚也是想显示显示他的手段。
只见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清说的什么。现在的天气本来是万里无云,忽然半空中飘下来一朵云,主色调为白色,里面夹杂些灰色和黑色。这云彩停到了离地面一丈高的位置。
景仙和尚抬脚而行,好像脚下有台阶一样,凭空而起,走了八步,正站在那朵云的中央。这一招叫做“八步赶蟾。”
景仙和尚站稳,这云朵飘然而去。
众人都夸和尚法术高明。吕用之悄悄对诸葛殷说:“这景仙和尚的道行在你我之上,这驾云的手段比我们的趁脚风强多了。”
诸葛殷狠狠地说:“越是如此,越要杀之。师兄且等着看我的手段。”
……
福州观察使韦岫被昆仑奴砍掉了头颅,鬼魂飘飘荡荡。白无常赶到,来收他的魂魄。
白无常拿的是锁链,一般套到鬼的脖子上,带到酆都城。可是韦岫的头和身子是分离的,锁链套到脖子上就滑下来,急得白无常直冒冷汗,咬着长舌头,自然自语说:“这该怎么办,早知道该把手铐带来。”
这时正好张十灵赶到。张十灵就是人曹官魏征。
张十灵说:“鬼使,我想借韦岫一用,可好?用好之后,我把他送回酆都城。”
白无常见是人曹官,知道他的底细,就说:“那就谢谢人曹官了。最近鬼魂太多,我忙的不可开交。我这有令牌一块,还请人曹官准时把这个鬼魂送到酆都,送到时,把令牌交给判官即可。”
本来每个鬼都有个令牌,刻着鬼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比较精美。如今鬼多,令牌也不够了,张十灵接过令牌一看,这个令牌顶多算个木块,还削得不平整,还有毛边。
白无常留下令牌后,就急匆匆的去捉下一个鬼魂去了。
韦岫抱着自己的人头,人头看着张十灵。
张十灵说:“韦岫,如今黄巢起义,大唐的元气要大伤。如今不仅你要丢了性命,你们韦家是名门望族,如果黄巢杀到京兆,恐怕你们韦家有灭门之灾。”
韦岫急的就要作揖请求张十灵,结果人头掉在地上。韦岫把人头捡起来,对张十灵说:“这可如何是好!求人曹官解救我们韦家。”
张十灵说:“办法是有,需要你给你大哥韦宙托个梦,可保你韦家不灭。”
……
韦宙如今已是七十岁,他年轻时曾深得孙思邈的真传。孙思邈是药王,从医药这一道也修成了正果,一百四十一岁时,假说死去,实际上他已是半仙之体,遁世而去。
韦宙为官很有作为,他能精简官府的冗员、改革地方粗陋的婚俗,又能镇守边疆,很得朝廷赏识,被任命为岭南节度使。
韦宙六十岁的时候,孙思邈现身一次。这孙思邈的形象是鹤发童颜,身穿御赐黄袍,提龙跨虎,手捻银针,背后背着个药葫芦。
孙思邈对韦宙说,如今天下要大乱,劝他从官场上急流勇退,专心研究医学,将来也可以像孙思邈一样得道。
韦宙听从了药王的建议,就辞官不做,专心行医,并著书立说。
这晚,韦宙已经睡着,更楼上鼓打三下,锣敲三声。韦宙见夜幕中有一人走进他的卧房里,仔细一看,发现这人没有人头,不禁吓了一跳。
这人说:“大哥,不必惊慌,我是韦岫。”
仔细看,这人手中捧着人头,正是自己的胞弟韦岫。
韦岫说:“大哥,我的福州被黄巢打破,我在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