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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套器物,光石匠,木匠,府兵都动用了近千人,听说,死了的几个吏员主要是石匠木匠以及府兵,是那些怠慢没有完成任务的人,而且我们面前的巡牧司下司长,噢,是前任下司长也是因此而掉了脑袋的。”

    仆众说完,旁山风才明白,原来这个仆众不知道自己是谁,但听到有人因为自己而死的话,旁山风身上不由得出了些汗,头皮有点紧,看着眼前的牛羊蓄,他的眼珠在眼眶里慌乱的游动。

    在沉默了一会后,旁山风看到那名仆众疑惑而带着询问的眼神,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心想这又不是我做的,再说来都来了还能怎么样,随即开口。

    “噢,你不是刚说有一种类似驴马监的地方吗,是什么?”

    “哎,看我这脑子,这都忘了,大人恕罪,内城确是有一个地方,是调配牛畜的。春播的时候,那好几百头牛畜就是从这个地方分派的,叫牛里。牛的日常使用,都是拉送一些农物,由各个村邑邑有司申请,由牛里分派,这些分派是要收取酬物的,村邑使用完牛畜后要还回牛里。具体的人员还需您任后仔细详查才行。”

    仆众说完话,几人都已经到了牛羊蓄府院内部。

    听说新任巡牧司下司长赴任,整个府院里的所有人都出来迎迓,整整齐齐的站了几排,这让旁山风吃惊不少。

    仆众从旁山风手上接过令文,交给牛羊蓄府院里以为老者手上,随即对旁山风施礼告辞。

    那老者大概不到五十岁,显得沧桑许多,看起来持重老实,他用粗糙的双手打开帛书,看到上面的介绍,当他看到旁山风时,猛然的眼睛收缩,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及弱冠的少年,心惊莫名。

    “你……你就是旁山风?”

    “正是……小子!”旁山风郑重施了一礼道,他看着老者细眯着的眼睛豁然闪出矍铄的目光,以为自己逃奴的事情暴露了。

    老者见到旁山风施礼,连忙后退一步,正儿八经的行了一礼,这让旁山风看来,就像眼前的老者一下子从粗糙的农夫变成了儒者。

    只见那老者道:“大人,还望您恕小老儿适才无礼之举,只是令文中所提之人,实在是与眼前您的年龄不衬,令小老儿震惊,才乱了方寸,望乞恕罪。”

    旁山风本来一直以为自己身份低微,是一个奴隶,要不是坤谱昨夜千叮万嘱,刚才他几乎要脱口以“风奴”自称。

    “老丈无需多礼,亦不需自责,小子刚来乍到,多有烦扰,还望日后老丈多多扶照。”

    那老者看着旁山一脸稚嫩但又真挚的表情,他实在是不能把眼前幼小之人,与最近疯传的做旁山氏犁之人画上等号。况且他更不信,眼前这么一个稚嫩的少年,一个孩子,竟是害得前任巡牧司下司长牛凹丢了性命。但这个旁山风的孩子,竟是如此这般的知礼谦恭,一时间老者心思泉涌,暗海翻腾。

    老者也不愧是饱经风霜之人,稍微心潮荡漾,就很快平复了,躬着身说:“大人言重了,此乃小老儿分内之责,即便天塌了,小老儿也定会全力扶持大人主事。”

    “小子那就在此先谢过老先生,不知老先生何以称呼?”

    说完这些话,旁山风都觉得自己别扭,这些话岂是他自己能说的,这些都是昨夜坤谱教自己说的,坤谱将牛羊蓄里各个主事的属员都了如指掌,他主要教了旁山风应对两个人的说法,这两个人一个是马员,一个是老平,之前的礼仪都只是铺垫而已。

    “看看我这记性,都忘了给大人您禀报,小老儿名叫平途,大家都叫我老平,大人您就叫我老平吧。”

    “老先生不可,长幼有别,日后小子就称老先生平伯吧!”

    “使不得,使不得,大人不可,虽长幼有别,但身份有序,岂不闻礼曰:以邦比之法,辨其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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