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的徐晚发现,最近来自己班借书的同学越来越多了,借完也不走,拉着人就在那唠嗑,不到铃响肯定不停。
徐晚和柯柠分享她的发现。
柯柠摇摇头,叹息道:“徐晚,你也太没危机意识了。”
“?”徐晚一头雾水。
柯柠指指她身边那位。
“她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小心别人把你的白月光抢走。”白月光是在上次讨论军训晒黑之后给耿亦安的外号,别说,还挺衬。
“不是吧那么幼稚,我还以为我猜错了,要是我就直接找本人借不是更好?”
说到这点,柯柠更是佩服,就冲耿亦安这冻死人的脸,敢和他套近乎的也就徐晚了,别人对这朵高岭之花只有远观的份。
坐耿亦安后面这么久,她就和他说过一句话,还是因为和徐晚聊嗨了,占了他的道。
徐晚转过身去,冲耿亦安说:“安安宝贝,把你刚刚那张试卷拿出来,我给你写下正确公式。”
柯柠看耿亦安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掏出了那张试卷。
耿亦安:“别这么叫我。”
徐晚:“好吧,我听话。”
耿亦安:“……”
柯柠再看看周围女生偷瞄瞄的眼神,瞬间输赢见真章。
这就是爬上山和坐缆车上山的距离啊。
上帝总是比较眷顾勇敢的孩子。
-------
到家时,已经接近黄昏。
耿以安开锁进门,反手将门带上,屋内残留的最后一丝光线也被带走。
书包,上衣随手就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丢弃在沙发一角。
毫无障碍的走进自己的卧室,开门,掀开。耿以安把自己埋进被褥中。这系列动作仿佛已经经历上千次。习以为常成身体记忆。
空气中寂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活着。
再次遇见徐晚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就像她说的,他们是命中千年的缘分。
怎么办,他快坚持不住了。
察觉自己的思绪已经偏离理智,有些东西在无意中已经脱离轨道,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认识到这点的耿亦安忍不住下意识皱眉。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枕头中。
梦中两个模糊的身影渐渐重叠,他想靠近就发现自己的腿重如千斤,他努力挣扎,却只能看见那模糊的两个身影渐行渐远,而他连呼喊的勇气也没有。
半夜醒来时,汗湿了发迹,他是被热醒的。将空调低几度,再睡过去,这次倒是一夜无梦。
再醒过来时,周围依旧漆黑一片,黑暗中耿亦安迷茫的睁开眼,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神志瞬间清醒,低声咒骂一句,翻身起了床。
一身是汗的跑进教室,结果还是晚了会,教语文的梅老头拿着教案念叨几句才放他进了教室。
徐晚和他打手势,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晚。
他回视她的眼神像冰,徐晚察觉他心情不好,小声问他:“怎么了?”
这回连个眼神也没了。
徐晚想了想,窸窸窣窣从抽屉里找出一条巧克力递给他。
“你脸色好差,是不是没吃早饭,给,补充点体力,别让梅老头发现了。”
他沉沉的盯着她,乌黑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良久,嘴角上扬一个类似嘲讽的角度,抬手将巧克力丢进垃圾桶。
徐晚有些错愕,倔强的瞪他,不甘示弱。也吃不透他发哪门子疯。
身后两人都快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逼疯了,老班!可不可以要求换座位!神仙要打架了!不能殃及鱼池啊。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