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的棍子终于被人一把抢了丢开。
一个男子捂着脑门,一言不发的走了出来。
林笑笑惊得捂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男子走到篝火边缓缓坐下,便扭过头来看着林笑笑。
他的目光充满了寒意。
林笑笑极力的忍着笑,走过来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林笑笑弯腰捧腹道:“屎壳郎屎大侠,你这唱的是哪出?”
这男子正是冷二郎,火光下,只见他的额头上起了个鸡蛋大的包。
冷二郎一言不发,扭过头去。
林笑笑竟十分得意,笑得眼泪横流,半晌又接着笑道:“对不住啊,我怎么知道是你!你不是,你不是走了吗?干嘛在这里燃起篝火,还烤野鸡,却又躲在树林里吓人!”
冷二郎没好气的道:“你还真有本事,一言不发便打。”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在那黑林子里一言不发,突然冷笑一声,我以为是,是鬼呢,原来是屎壳郎叹气。”
冷二郎气得瞪眼,却也无可奈何,看着那边一堆鸡毛和篝火,冷笑道:“你还真是个吃货,我才去树林里方便了一下,这一整只烤鸡你就吃得连渣都不剩。”
冷二郎吸了口冷气,不禁捂着脑门摇头。
林笑笑听了这话,顿时羞红了脸,倒不是因为自己把一整只烤鸡吃得连渣都不剩,而是听了冷二郎那句要命的话。
原来自己在篝火旁鬼鬼祟祟半晌没人搭理,却是因为这家伙在树林里……
看着冷二郎这样,林笑笑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他挺可怜的,先前的满肚子怨气和怒火顿时早跑到爪哇国去了,便极力的忍着笑过来道:“让我看看,到底都打在哪儿了,可碍不碍事。”
冷二郎捂着脑门急忙转过身去。
林笑笑上来一把将冷二郎的手拿开,只见冷二郎脑门上的包越发鼓起来,如同一只角要拱破头皮钻了出来一般。
林笑笑大笑道:“好,这下咱们的屎壳郎大侠更威风了,该叫你独角天王屎壳郎才是。”
冷二郎气得几乎吐血,好像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嗝屁了。
林笑笑捂着嘴笑了个要不得,半晌方止住,正色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小家子气。你实话告诉我,你如何受了伤是不是和那什么北静王有过节,是他伤的你?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神出鬼没的!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在这里烤野鸡?”
冷二郎一言不发。
林笑笑不禁又怒了,骂道:“才打了你一棍子,你是不是就傻了哑巴了!”
冷二郎索性拿下腰间的一把皮囊酒壶,仰头喝起酒来,任凭林笑笑怎么骂,也不说话。
林笑笑气得冒烟,索性坐到冷二郎的对面,杵着下巴盯着冷二郎。
冷二郎被林笑笑看得有些不自在,便转过身来。
林笑笑见冷二郎也会害羞,一时倒有些好笑起来,便又走到冷二郎的对面坐下,依然眼睛不眨的盯着冷二郎看。
冷二郎又转过身去,林笑笑依然不依不饶。
冷二郎只得道:“你一连串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
林笑笑便道:“那便一个一个的回答我呗,我看你人虽然冷傲,但心眼不坏,所以才救了你一次,这可是你欠我的啊。”
冷二郎无奈的摇摇头,只得叹道:“说吧。”
“你究竟是谁?”
“冷二郎。”
“为何受伤?谁赏你的?”
“不知道!”
林笑笑跳了起来,指着冷二郎骂道:“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从你嘴里说出些实话来就这么难吗?你都这样了,还和我装!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