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如果说生馨馨是一场兵荒马乱,那这一个就是属于乱世佳人。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小腹感觉有一点疼,去了趟洗手间有一些见红,给主治医生打了电话,医生叮嘱有规律宫缩就马上去医院。
等到有规律宫缩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天微微发亮,我给吴倩、孙志他们各发了条简讯——姐要去生孩子了!
简讯发的气势恢宏,但等他们几个赶到时,我疼的跟个二傻子一样,咬着床单直哭。
吴倩前我两个月生完,是个男孩,出生的时候七斤八两,据吴倩所说,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我蜷缩在病床上,医生跟护士围在床边,廖北紧蹙着眉站在一旁,“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她不疼?实在不行就剖吧!”
“你以为剖就好?到时候伤口感染乱七八糟更麻烦!”主治医师扭头瞪廖北一眼。
听到医生这么说,廖北默了声,一眼不瞬的看着我,眼眶通红。
老人常说,男人一定要有良心,一个女人为你搭着性命生儿育女,你在外面彩旗飘飘,是作孽。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小腹开始疼的厉害,主治医生过来看了一眼,给周边的护士使眼色,“把产妇转移到产房,要生了。”
生孩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形象生动些,大概就是不打麻药把你骨盆的骨头强制性掰开,然后还得从里面通过一个小胎宝的过程。
疼,撕心裂肺的疼!
一声啼哭,这场疼痛算是画上一个终点。
“女孩,六斤整!”小护士把孩子抱到我眼前。
小不点睁着眼看我,眼巴巴的,好像是在好奇我的长相,又好像是在好奇这个世界。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孩子,不哭,还睁着眼睛看人。”小护士笑着说。
我长舒一口气,感受着助产师给我压肚子排恶露,肝一颤一颤的疼。
我被从产房推出来的那刻,感觉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摸着像泄了气皮球一样的肚子,有些惆怅。
“小小,恭喜啊,贴心小棉袄。”吴倩率先上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我脸上。
我抬手,胡乱抹开,“哭什么?弄脏我的脸。”
闻言,吴倩噗嗤笑出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孩子都生了,我现在感觉身轻如燕,当然有心情开玩笑。”我笑应,提了提唇角。
我们俩调侃,站在吴倩身后的许琛拽了拽她衣角,“这个时候你应该让廖总过去!”
许琛这么一说,我跟吴倩才注意到站在护士担架车后面的廖北,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只手搭在推车的后面。
“老公?”我试探性的开口。
廖北依旧不做声,把头埋的更低。
“廖北?”我声音哑了几分,莫名想哭。
廖北抬头,眼眶红着,一看就知道刚刚哭过。
我努力挤出一抹笑,“两个女儿,看来,你得保护我们娘三!”
“嗯!好!”廖北笑应,走上前,握住我的手,颤抖,“小小,幸苦了!”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个懂你的人,有廖北这一句,我就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回到病房,廖北叫了李姐来照顾孩子,自己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两只手攥着我的手放在唇边,一言不发,就那样放着。
馨馨一个人在家,放心不下,打电话让陈锋接回了他那边,馨馨乐不得跟陈锋走,一句怨言都没有。
“廖总,差不多就行了,您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两个小时了,不累吗?”孙志担心廖北的身子,故意调侃。
“就是,你这跟一个雕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