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而不得到最后都变深深的埋怨,有多少看似心甘情愿的付出,背后其实都是血淋淋的恨意。
童洋在听到我质问后,什么都没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路边,疯狂的拨打这他的电话,恨,从骨子里一直蔓延出来。
在今天以前,我对童洋一直是愧疚的,我总觉得他对我做了那么多,而我却无以为报,只能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让两个人做朋友。
可是在今天以后,我想,我们俩人之间就只能剩下敌对的恨意了,再也不会是朋友,我再也不会觉得对他有愧疚。
我拨一次,童洋就挂断一次,耐心十足,既不设置关机,也不把我拉入黑名单。
在反反复复拨打第N次的时候,童洋终于接了起来。
“小小,你这是何必那?”童洋在电话那头压低着声音苦笑。
“童总,大过年的,您这是做什么?”我哑着声音,一声‘童总’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拉到了十万八千里。
“小小……”童洋再次开口,语气里满是痛苦。
我抿唇,拿着手机的手发抖,寒风里,呼啸的风放肆的往我衣领里面钻。
“童总,我还记得第一次见您在飞机上,那个时候我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人。”我自顾自的说,听着电话那头的童洋呼吸变得急促,笑出声,“你说我是不是蠢?怎么会觉得那样城府深的人单纯?”
童洋不吭气,良久,才说了句,“小小,你别说了。”
“别说?我怎么能别说,现在童总把我女儿都绑架了,我还别说?难道我要等童总撕票后,再说这些?”我讥讽。
“小小,你明知道我肯定不会那么做,馨馨是我从小看大的。”童洋没否定是他绑架了馨馨,而是为了安抚我,给了我这么一句。
“是啊,这就是我真正觉得不寒而栗的地方,对于一个你从小看大的孩子,你为了达到目的都能不折手段,童总,您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我嗤笑,声音幽幽的,配合着这冰天雪地,空谷幽兰。
我从来没想过会跟童洋走到这样敌对的地步,我甚至想,等到多年后,他有了自己值得的另一半,我一定会好好备一份贺礼,来感觉他曾经那么久对我的照顾。
在我心里,童洋跟薛毅、陈树都是不一样的,他待我好,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不像陈树的唯唯诺诺,也不像薛毅的理智顾全大局,他就只是喜欢我,单纯的想对我这个人好。
在Y市有一段日子我甚至想,如果没有廖北,或许,我早就对童洋动心了,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的住一个男人这样待自己好。
可惜,现实打了我的脸,而且打的狠、打的急、打的猝不及防。
我跟童洋拿着手机僵持不下,我就那样等着,任由像刀子一样的风割在我脸上。
“小小!”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后,童洋有气无力的喊。
我不做声,冲着手机嗤笑了一声。
“小小,你能不能对今天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保证,馨馨一定会毫发无损的回到你身边。”童洋叹口气,主动服了软。
“童总,我其实有一点还是很欣慰的,那就是从我给你打电话到现在,你没跟我说一句谎话,我就想问您,馨馨现在到底在哪儿?我要接她回家。”我一字一句开口,脑海里是馨馨从小长大的画面。
童洋在电话那头默声,过了数秒,“小小,你这是在为难我。”
我吐口浊气,应声,”好,我不为难你,那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你把我馨馨关在一起,你不是跟廖北定了赌约吗?现在多一个我作为威胁他的工具,不是对你更有利吗?”
“小小,你明知道我……”童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