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跟贺正东这才想起房门口还有一个人。
贺正东回头,声音平淡,“小方啊,你也坐,咱们今天谈点私话。”
方力一听,脸色越加尴尬,走近,挑了下席靠近房门的位置坐下。
“听说方总最近几年生意做的不错?”廖北主动开口跟方力打招呼,起身,给他添了一杯茶。
见状,方力忙起身,俯着身子,双手捧着茶杯接过,“廖总,我自己来就行,您给我倒茶,我担待不起啊!”
“有什么担待不起的?关上门,都是自家兄弟,兄弟们给面子叫我一声廖总,哪天兄弟们不给面子了,骂我两句,我也得听着。”廖北笑笑,转身又给贺正东送过去一杯茶,“贺哥,您说是不是?”
“是!”贺正东应的爽快,根本不介意廖北先把第一杯茶给了方力。
我用余光扫向贺正东,隐隐佩服。
能屈能伸,能忍能容,这才是真正成大事的人!
廖北跟贺正东一唱一和,方力在椅子上坐着,如坐针毡。
接下来,两人表面看没有话题牵扯到他,但其实每一句都在点拨。
“方总,您对夫妻之道怎么看?”
问话的是贺正东,悠哉的品着茶,左手拇指上戴着一个翠玉色的扳指,他时不时转转,一脸闲适。
“我觉得……觉得……”方力回答,不住的擦着额头的汗,生怕那一句话得罪了贺正东,以后自己在这个行当上走不下去。
“方总,有什么说什么,咱们今天就是闲聊,你这样支支吾吾的,是?”贺正东把手里的茶放下,眉峰微微蹙着。
“没有,没有,贺总,我是在考虑该怎么回答您的问题,您也知道我这人嘴笨,做事一向都是实打实的。”方力答话,握着茶杯的手心已经满是薄汗,偶尔颤抖,透露着他的心虚。
今天贺总似乎设了局,根本不着急,跟方力说了两句话后,又开始转头跟廖北攀谈。
期间,方力起身,说自己要去趟洗手间,贺总大方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随便!”
“贺老哥,你今天这是埋着什么局?”廖北在方力出门后发问。
贺正东笑而不语,“你等下就知道了。”
贺正东话落,没出五分钟,就听到楼道内传来一阵吵闹声,而且声音越吵越大。
像这样的酒店,来的人不能说非富即贵,那也都是c市有头有脸的人,在楼道里吵闹,这不是故意损自己的颜面吗?
“你们夫妻俩不出去看看热闹?”贺正东笑笑,作势就要起身。
原本,对于这些闹剧,我是有兴趣,但廖北从来不敢兴趣,可听贺正东这么一说,廖北知道其中肯定有猫腻,起身,整了整衣角,走出包厢。
楼道内,看热闹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大部分是酒店劝架的服务员,还有几个是其他包厢的客人。
“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人群里传来贺正东的声音。
“我怎么就丢你的脸了?我给你丢什么脸了?方力,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一点好处没捞着,你说今天娶我,明天娶我,这都多久了,你倒是娶啊,
怎么?你不娶我,还想我给你守身如玉?今天被你撞到了,我不怕老实告诉你,就算我嫁给你,就你那三秒的功夫,我都不一定能保证不给你戴绿帽子!”女人说话尖酸刻薄,说完这几句话后,看热闹的人群传来嗤笑。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贺正东跟我们并肩站着,轻嗤开口。
“贺总,这是您安排的?”我浅笑,扭头发问,对面前这个男人的钦佩又多了几分。
“廖太太,看破不说破。”贺正东应声,大笑了几声,自顾自的先回了包厢。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拽了拽廖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