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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歪着脑袋看小耿,他一手拎着水果、点心,一手领着元宝跟香火,摆明了是要去墓地祭祀谁。

    “小耿,你去墓地是?”我小心翼翼的问,生怕会戳到他的伤心处。

    “祭拜一位阿姨。”小耿目光闪烁其词。

    我以为他是难过,不想说,选择了默声。

    跟小耿认识这么久,我只知道他不是c市本地人,至于他们家什么情况,家里有些什么人,一无所知,哦,还了解一点就是他以前有个十分相爱的女友,后来,人家嫌弃他只是个潜力股,分手了。

    司机为了节约时间,抄的是近路,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把我们送到了墓地。

    下车时,小耿伸长手臂付了钱,冲我咧开嘴笑,“苏姐,今天谢谢你陪我来,我付钱就行。”

    我哑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打开车门紧随其后下车。

    上岗墓地是c市最为昂贵的墓地,哪怕是廖北的母亲当初去世,也只是埋在了别处,倒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这个地方埋着廖老爷子,又埋着了廖北另一双父母,为了心安,所以把她埋在了别处。

    我跟在小耿身后走,他脚下的步子走的极快,穿过一排排墓碑,扭头看我,“苏姐,我听廖总说,在你十多岁的时候你母亲就不在了,你现在还记得你母亲的样子吗?”

    “记得。”我从下车后就一直盯着脚下的路,突然听到小耿这么问,抬头,应笑。

    “在您记忆里,您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小耿继续问,脸上带着期翼的笑。

    我以为小耿是在通过我的回顾思念自己的母亲,顺着他的话,竟真的回顾起来。

    在我的记忆里,霍女士是个很通透、温婉的女人,落落大方,把所有事都看的通透,可她在感情里却执迷不悟,明知道是错,也一条路走到黑,根本不懂悬崖勒马。

    我脑海里像播放电影一样回顾关于霍女士的点点滴滴,到回答小耿的话时,只留下一句,“是个漂亮又执拗的女人。”

    “只是这样?”小耿不信,追问。

    我挑着眉眼看他,走的累了,双手插腰,“是啊,只是这样,怎么?你不信?”

    我话落,小耿一脸尴尬,“不……不是……我只是觉得像苏姐这样的性子,阿姨也应该差不多才对。”

    听到小耿的话,我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有些伤怀,放眼望去这一片墓地,悠悠的应声,”我母亲跟我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她比我漂亮,比我通透,也比我爱的深沉。”

    讲真,在某些角度来说,我是羡慕霍女士的,哪怕她爱苏民成爱的执拗,但至少证明,她在这个世界上,是全心全意豁出去爱过一个人的。

    可我就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受到了她的熏陶,我励志就要变成一个跟她不同的女人,不论我心底是怎样爱着廖北,我总是拿捏着,胆怯着,硬生生把自己的十分真心掐的只剩下七分。

    我回答完,小耿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我会回答出这么一连串让气氛凝固的话,耸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好了,走吧,你要祭奠的亲人在哪里?再不过去,恐怕你那位亲人都要诈尸了。”我调侃着说。

    闻言,小耿跨步,嘴里小声嘟囔,“苏姐,你千万别说这种话,我怕你待会儿后悔。”

    “我后悔什么?”我笑问,小耿没吭气。

    的却,我是会后悔,因为真的要诈尸的话,不会是小耿的亲戚,而是我的,是霍女士。

    我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霍女士的墓碑,一块白玉墓碑,上面刻着黑体字,角落的落款人写的是我的名字。

    我站在风中不动,脚下的步子似有千金重。

    忘了有多久,我没去给霍女士上过坟,三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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