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保安通知的我，我过来瞧了一眼，除了见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量他也没跳楼的胆子，就回办公室睡觉了。”孙志嗤笑，磕打着手上的烟灰。

    原本是挺严肃的一件事，但是由孙志这么一说，突然让人有种莫名想笑的冲动。

    “他就这么一直站着？”廖北挑眉。

    “没，在楼下人围观不多的时候还坐了会，似乎跟某人通过电话，我听到他一直在跟对方谈价格，好像……”孙志欲言又止，递给廖北一记眼神。

    “好像是受到什么人指示？”我替孙志说完后半句。

    闻言，孙志笑了笑，“小小，孙哥是不是经常跟你说，女人太聪明不好？你怎么就不知道改改你的毛病？你难道不懂什么叫避其锋芒？”

    我但笑不语，抬头，仰着脖子，看着楼顶站着的男人，嘴里嘟囔，“可惜了。”

    “可惜什么？”孙志顺着我的话题问。

    “可惜了那个叫囡囡的女孩对他一片痴情。”我回答，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真心学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小小，你这是吟诗那？别说，还挺押韵。”孙志有模有样的摸着下巴，碎念着说。

    我应笑，没答话。

    我们三人在楼下站着，那个厨师站在楼顶，往楼顶边看了看，咽一口唾沫，又退回去几分。

    “你们说到底谁请的他？也是够没脑子的，请这么个怂货，都胆小成什么样了？”孙志见状，忍不住嘲弄。

    我跟廖北齐笑出声，表示赞同。

    跳楼从凌晨五点一直持续到上午十点半，厨师站在楼顶，虚张声势，要跳不跳，到最后，连楼下做防护措施的救护人员都急了，几个人小声咒骂。

    “这孙子到底跳不跳啊，天还没亮就把咱们几个叫过来说有人要跳楼，现在太阳毒辣的晒的人都头晕，他还站在那不动。”

    “小声点，让人听到成什么样子？咱们好歹是救护队的。”

    “救护队的怎么了？救护队的不是人啊？你没听说吗？这孙子在廖氏食堂工作，给自己女友下毒，这种人，要我说，要跳就快跳。”

    “是吗？那的确停孙子的。”

    ……

    两个救护队的人对话，你一言我一语，把那个厨师损的一文不值。

    以前总觉得公职人员说这些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但今天却是个例外，我忽然觉得他们这几句话说的尤为顺耳。

    “你不是一直想替那个女孩开脱吗？听我的，现在给她打电话，通知她来公司一趟。”廖北回头看我，看看楼顶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

    闻言，我扭头看向孙志，“孙哥，这事恐怕得你帮忙，那女孩是你手下的人，我可没她电话。”

    我话落，孙志摸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通电话，让他通知女孩来公司。

    “要我说，你们两口就是闲得无聊，我那天在医院的时候确实挺同情那个女孩，但后来转念一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世界上可怜人多了，要是我都去可怜，能可怜的过来吗？”孙志轻嗤，双手环在身后，像足了七老八十的老头。

    对于孙志的话，我跟廖北都没应声，廖北在楼下站了会，挪动脚下的步子，“走，回办公室，打电话去联系几家信得过的媒体。”

    “你要把这件事炒作大？”我跟在他身侧，不由得小惊讶。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咱们不把事情炒作大，也自然有人把事情搞大，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廖北回应我的话，阔步，走进电梯。

    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起初可能是颜值、权势、金钱这些外在的东西，但到最后，能让女人彻底折服的，一定是男人的聪慧跟内在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