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存在什么无缘无故的恨,若一个人爱你或者恨你,必定有他的原由,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廖北把我从监狱接回来后就消失了,整整两个星期,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每天百无聊赖的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见的最多的就是保姆张妈,她每天总是变着法的给我做各种好吃的,然后看我吃的时候偷偷抹泪,说我瘦的可怜。
女人到了五十开外这个年纪,就特别容易哭,或许是因为更年期造成的,每每看着张妈落泪,我总是低头不语,我想,如果我妈还活着,或许,会跟张妈一样疼我。
那个叫杜若的女人找上门时,我正抱着张妈刚冰镇好的冰糖雪梨窝在沙发里吃的不亦乐乎。
杜若像疯了一样按门铃,开门后,又像疯了一样扑向我。
她最初喋喋不休骂什么我没听清,因为我满心满意都在她砸碎的那盅冰糖雪梨上,等我回过神来,倒是听清一句,她冲我吼,跟我说,“苏小小,你就是个祸害!你就应该老死在监狱,为什么要出来!”
她正歇斯底里的吼着,满脸青色胡茬的廖北就那样兀地出现在了家门口,他连脚上的鞋都没来得及换,紧走几步到杜若面前,厉声,“离开,马上!”
“廖北,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了她……”杜若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廖北连拖带拽的揪出了大门外。
不消一会,我站在原地回神,廖北扯着领间的纽扣回来,“刚才那个是我们公司的项目总监,她刚投标的那个项目,被我以彩礼的形式给了你爸,所以她心里有些不甘!”
廖北的话,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个项目值多少钱?”我发问,俯身捡着地上的瓷器碎片。
“八千万!”廖北回应,说完,唇角扬起一抹讥笑,像是在嘲讽我这句话问的有多愚蠢。
我没应声,廖北在客厅站了会儿,返身离开。
中午,艳阳高照。
我打车来到苏家老宅时,门外的铁门紧闭着,高于房屋的墙壁就像是个禁锢着人的牢笼,有点,像监狱。
于我而言,这地方的确不亚于监狱。
“大小姐,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正站在门外考虑怎么进去,恰好外出采购食材的管家李伯从不远处回来,蹙眉看着我,脸上是难掩的局促。
“李伯,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家我还回不得了?”我嗤笑,大半个身子倚在紧闭的门框上。
“老爷跟太太知道您回来吗?”李伯说话的语气一脸担忧,生怕他把我带进去会给他惹祸上身。
“苏老头都跟我未婚夫要了八千万的彩礼,你说他知道我回来吗?”我提唇,蔑笑。
饶是我说的再天花乱坠,李伯在开门时,还是一脸担忧,我跟他一前一后走进门,客厅内,苏民成坐在沙发中间,身侧是他后娶的女人李梅,单人沙发上坐在他们的女儿苏雪,一家人,其乐融融。
“老爷,那个,大小姐回来了!”李伯小声提醒着。
苏民成顺着李伯的话看向我,先是一惊,而后一脸淡然开口,“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回来了??
怎么听着我好像是出去逛了趟街回来?
“你跟廖北要的那八千万彩礼,准备给我多少陪嫁?”我开门见山的说道,迈开步子走到沙发旁,径直坐到苏民成的扶手上。
“陪嫁?你爸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不听话,又是跟男人私奔,又是替男人入狱,如果不是你爸,你觉得廖北此刻还能要你?你还要陪嫁?”苏民成没开口,倒是坐在他身侧的李梅先压不住情绪。
“不给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