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仙骨,他一共收我三千块。
我身无分文,他就折成了三个月的无偿劳动,我也是很乐意的。
我利用魂火的力量给自己下了一道隐符,隐去了我所有气息,不想要谁找到我。
可能是找回了魂火的缘故,我的灵体没那么弱了,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灰飞烟灭。
天空中阴霾得跟世界末日似得,不知道小哥哥和尊皇偃旗息鼓没有。好在大战是在一重天的结界里,所以阳间的人并不晓得天上是血雨腥风。
齐淮问我天上的事儿,“他们谁打赢了?”
我顿时一愣,“你怎么知道是两军交战?”
他没直接回我,只是轻叹了声道:“这两军交战,倒霉的从来都是黎民百姓,我看这天下怕是要不太平咯。”
我蹙了蹙眉没应声,有些心虚,因为尊皇和小哥哥发起战争多少都跟我有点关系。
齐淮提及之前南城市遭雷劈一事,据说总共死了十来个人,都是被雷劈成了八块,死相极为凄惨。
他们共同特征就是心脏没了,谁也解释不了这事。虽然警方和官方极力在压制这个消息,但那天看到的人太多也没压住。
坊间传言这是妖魔鬼怪在作祟,就跟上次离心湖的事故一样。所以这段时间南城市人心惶惶,一到夜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接连数日,我都窝在偏房没有出门,就坐在窗边望着天上,没日没夜看风云变幻,斗转星移,可即使这样也挥不去满心惆怅。
其实我心思很单纯,这么多年来我装在心里头的人不多,奶奶在我六岁时离开过后,小哥哥几乎占据了我全部心思。
如今跟他闹成了这样,反倒是我自己过不去这坎了,心里憋屈得慌。
所谓的剪不断理还乱,大抵就是我这样吧,唉!
齐淮这两天也没逼着我去他纸人店打工,他在制作间拼命扎纸人,都快把院子堆满了。我问他为什么,他也神秘兮兮不告诉我。
这天色好像越来越不对劲,进入鬼月第一天居然下起雪来了。
刚开始零零星星飞着几片雪花儿,可把这些常年不见雪的南城市市民激动坏了,打鸡血一般奔走相告。电视新闻里,媒体上,全都报道了六月飘雪一事。
但这雪越下越大,气温就越来越低,不过短短四五天地面上的雪都能堆雪人了。于是各种交通事故,天灾人祸陆陆续续开始发生,整个南城市乌云罩顶。
齐淮的纸人店就这样红火起来,前来订购纸人的人特别的多。不过他都是晚上营业,因为我这纸糊的尊容。
我用了幻术来掩饰这纸人身,但终归也是纸人,一般人看不出,但如果遇到一些修士或者有阴阳眼的人就不一定。
所以一般情况下我都是夜里守店,这么些天倒也没出什么茬子。
齐淮就在家里扎纸人,忙得不可开交。
我有些鄙视他,他似乎算准了鬼月会出很多事故,所以早早准备了那么些纸人,他这赚的可都是昧心钱啊,我眼红得很。
没两天就是我生日,我想着要不要回阴阳地界去看看娘亲,虽然她已经灰飞烟灭。不过我想起圆寂还让沈漓放了几个魂瓮在那儿等我入瓮,就有点儿纠结。
我把这事儿跟齐淮说了,他意味深长地看我很久,道:“鬼界如今大乱,你去不等于找死吗?哦,我忘记你已经死了。”
我蹙了蹙眉道:“我只是想到娘亲当年为了保护我被打得灰飞烟灭,想去看看她而已嘛。”
齐淮斜睨我一眼,“为你灰飞烟灭的又不止她一个。”
我一愣,“大爷,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知道这千百年来小哥哥为我选了十个娘亲来孕育我?
“你还是顾一下眼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