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糖心中一紧，但并没有表现出慌乱，作为费坦组织的干部，砂糖还是有一定城府的。

    两名警察在躺椅前站定，礼貌的询问道：“您好，请问能不能打扰你们几分钟？”

    夏凝初轻轻的抓住砂糖的手，开口道：“当然可以，请问有什么我们能做的吗？”

    夏凝初的态度让两名警察很满意，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两人中的女警开口道。

    “是这样的，这个公园南部区域发生了一场命案，我们想询问一下是否见过可疑的人？”

    女警的话说完后，目光落在砂糖身上，她们在监控视频中见过砂糖的身影。

    公园的监控并不多，离案发现场最近的监控也有五十米的距离，只能通过推测的方法判断嫌疑人。

    当然，两名警察并没有怀疑砂糖就是凶手，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砂糖身上得到一些情报线索。

    他们不认为这名还未成年的女孩，会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砂糖身上也没有携带什么凶器。

    被害者是心脏被穿透而死，根据法医对伤口的鉴定推测，凶器是一柄长度超过五十厘米的利刃。

    以两名警察的权限，根本接触不到超凡者的世界，出现判断失误是很正常的事。

    砂糖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命案？我之前就从那边过来，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人物。”

    砂糖伪装虽然对夏凝初来说满是破绽，但想要骗过这两名警察还是可以的。

    女警察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虽然对于这次询问并不抱有太大期望，但真是如此还是让人感到难受。

    “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了。两位小妹妹这么晚在外面不安全吧，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

    两位警察做了个简单的告别，便向远处走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砂糖也是松了口气。

    夏凝初开口道：“我们继续之前那个话题吧，关于梦魇与普通超凡者的区别。”

    “我之前与你战斗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吗？”砂糖反问道。

    “之前情况有些紧急，我也没有太多注意。”夏凝初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但她并没有让砂糖知道。

    “是眼睛的颜色啦！”对于夏凝初的迟钝，砂糖也是感到无奈，但她没有表现出不满。

    “梦魇在战斗形态下，双眼会变成红色。而且随着吞噬灵魂数量增多，体表会弥漫出一股血红色的雾。”

    经过砂糖的解释，夏凝初恍然大悟。

    她原先以为红眸是砂糖发动能力时的显性特征，就如同某个眼镜男发动能力时眼睛会变成紫色。

    “除了发动能力时暴露的特征外，是否有在常态下识别一个人是否是梦魇的方法？”夏凝初询问道。

    “问这个干嘛？你应该只是普通的超凡者吧？”砂糖有些奇怪的问道。

    “有备无患而已，按照你的说法，我迟早有一天也会变成梦魇吧？”

    “那是当然，这就是超凡者的宿命。除非你选择成为国家的走狗，或许还能多挣扎几年。”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愚蠢的人吗？有生路可走谁会选择迈向死路！”夏凝初轻笑道。

    砂糖心中又一块石头落地，她也是有些担心夏凝初会投向白夜，那样她拼死也要搏上一搏。

    不过夏凝初既然有成为梦魇的觉悟，那么也可以说是自己人了，帮她做事也就是帮梦魇这个族群。

    “这样就好，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傻瓜，会为了人类拼上自己的一切。

    即使融合了这个小姑娘的记忆，我还是无法理解你们人类的思维，自己的利益不应该高于一切吗？”

    夏凝初双眼微微一眯，直到此时她才深刻意识到，梦魇是怎样一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