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办公室，映入洛川眼帘的是一位看上去神色萎靡的老人：

    秃两句话。”

    白婉歌只得点头，恭敬退出办公室，临走前给了洛川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办公室里只剩下一坐一站两个人。

    洛川在打量宁中贤，后者也同样在打量他。

    相对无言！

    持续了大概有五分钟时间，最终是宁中贤率先沉不住气：“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

    洛川耸了耸肩：“不知道啊，我还正想问宁ju长呢。”

    宁中贤笑望着洛川，两只小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他看洛川看得很仔细，但并不是外表和穿着。

    淡定，沉着，有点大厦将倾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只是神色间多了一点玩世不恭。

    这是一个性格有完全不同的两面的年轻人，但又非人格分裂，可以自由转换，有点意思。

    “怎么，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不认账？”

    看着宁中贤别有深意望着自己的样子，洛川一脸无辜回道：“救人，自卫，也犯法啊？”

    宁中贤被气笑了：“呦，还挺能为自己找借口，把人打成那样，也叫自卫？”

    洛川耸了耸肩：“难道自卫还要管下手轻重？他捅我一刀，我还不能捅他一刀了？”

    宁中贤哼了一声，摘下眼镜，站起身走向洛川：“好小子，还挺聪明，知道从我的话里钻空子。”

    他目光定定盯着洛川：“你知不知道，自己打的是什么人？”

    洛川啧啧两声：“进门之前，我还听白警官说宁ju长是个铁面无私，忠正耿直的人，没想到也会这么势利，唉！”

    宁中贤瞪了他一眼：“行了，少给我戴高帽子，小小年纪怎么学的这么鸡贼？”

    洛川唉声叹气：“没办法，江湖险恶嘛！”

    宁中贤自顾自坐到沙发上，伸手在旁边拍了拍，示意洛川坐下。

    洛川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到宁中贤旁边。

    这么近距离，洛川才发现宁中贤其实没那么显老，可能是刚才他戴着老花镜，和一头花白头发的缘故，满脸褶皱好像也只是因为褶子多而已，并不是老态的体现。

    从坐下的那一刻，身边的人就给洛川一种直觉，看着他转脸看向自己的眼睛，洛川心中便下了定论，这个中年“小老头儿”，有一双可以洞察人心的眼睛。

    宁中贤笑着说道：“确定是他们先动的手？而且下手很重？”

    洛川一听这话，觉得有门儿，立刻撇起嘴，装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那可不咋的，一个个儿的，凶得很！”

    “脸皮够厚的嘛。”

    宁中贤哑然失笑，又继续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已经了解清楚，也没有调查取证的必要。”

    他看着洛川眯起双眼：“猜一猜，自己会受到什么处罚？”

    猜一猜？

    洛川心安理得的眼前一亮：“无罪释放？还是褒奖我见义勇为，不畏强权？”

    “哎呦，你这可不是脸皮厚，有脸恬不知耻了啊！”

    宁中贤翘起二郎腿，躺到沙发上：“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洛川有样学样儿，一点都不拘束：“那有啥不好意思的，实事求是呗。”

    “给我站起来！”

    宁中贤突然冷脸，厉喝出声：“你当这里是你家吗？跟我还油嘴滑舌，半点不着调儿，你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还是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洛川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大喘气：“不聊的挺好的嘛，宁ju长你这是干啥，突然发这么大火，是谁惹你生气了？”

    宁中贤突然有种想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