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域的城主府乃是坐落于一片平原之中,四面皆是空旷广袤,唯此地被巨墙分隔而自成一隅。
巨墙极厚,其上还浇有铁浆,冷却之后更添坚韧,乃是货真价实的铜墙铁壁,甚难破坏。
而说起北域府主上官无踪,此人来历甚是神秘,大概是数十年前,他突然出现在北域,为当时的北域府主出谋献策,提议构筑巨墙。
但当时南北域并未大战,构造巨墙花费甚巨,自然是遭来了无数反对,甚至很多人都认为这简直是最愚蠢的计策。
可后来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那些反对的声音突然在一夜间便完全消失了,这四面钢铁巨墙也很快的建立起来,将整座城主府变成了一座堡垒。
而后发生的事情,拓跋皇室遭灭,南北域战火燃起,北域城也曾一度被武尊兵临城下,幸好有此巨墙抵挡压境大军方才化险为夷,众人这才佩服上官无踪的深谋远虑。
可战火无情,纵有巨墙阻隔,老城主与多数将士也在战中丧生,这其中亦包括了老城主的独子,而城不可一日无主,上官无踪承老城主遗命担负北域职责,手持一柄惊鸿剑与武尊大战三日,方才使武尊退去,而他自己的声名也因此达到道,“也好向老爷报个平安。”
“我知道了,杜叔。”
上官燕也知道这次自己的祸闯大了,只好低着头应道。
“少侠,你也便与老夫一同前往,想必老爷必有重谢。”杜全与上官燕说完,便又与拓跋凝渊说道。
“嗯。”
拓跋凝渊点头,心道既来之则安之,便见那府主一面,况且自己还不了解外界局势,也不知去璟南镇到底有多远,问清楚再走也不迟。
“两位这边请。”
杜全见拓跋凝渊答应,便在前方带路,将两人引入到城主府内中,拓跋凝渊见这一路府中庄严肃穆,建筑错落之间隐隐如合阵势,心中不禁凛然,相比之下那飞凤门的布置便就如同是小孩过家家一般可笑。
一想起飞凤门来,拓跋凝渊便觉不安,心中更是隐隐有些恐惧,却不知自己是在恐惧着些什么。
“未名,前面便是我父亲的居所。”上官燕忽然对着拓跋凝渊说道,“你说爹亲会不会打我?”
拓跋凝渊见上官燕那副紧张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不料就在两人刚转过身来的时候,前方空地之上忽然出现两个用白布蒙上的担架,几个人正在围在那里观视,口中不知在说些什么。
“啊!”
上官燕见到那两个担架,不由得担心道,“杜叔,这是怎么回事?”
担架用白布蒙着,通常是给死者的待遇,难不成这北域府有人过世了吗?
“小姐莫慌,待老夫前去询问。”
杜全看那两个担架也是皱起了眉头,安慰了上官燕一句便走了过去,拓跋凝渊见杜全走了过去,自己与上官燕孤男寡女便不甚雅观,就也跟着走了过去。
“喂,你去干嘛?”上官燕见这两人只留自己在这,不由得焦急问道。
“我略通些医术,或许能派上用场。”拓跋凝渊说罢便跟着杜全前去。
杜全此时来到那几人面前,那几人均识得杜全,见他前来,或称杜前辈,或称杜总管,赶忙为让了一个位置。
“发生何事?”杜全看着那两个担架问道。
“杜总管你来的正好,这两人今早刚去巡视,不料回来便倒在了这里,我们查看时他们便已经没了呼吸。”
回答这人显然还未从这桩离奇死亡的事件中回过神来,说话欠缺些条理,但拓跋凝渊已听懂了。
“这两人是自己走回来的吗?”拓跋凝渊问道。
“是啊,刚进门就倒下了。”那人回答道,他看向拓跋凝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