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敢在北和帝提起这个名字了!
他想起某些从前,阴沉的目光开始有些游离。
拥着美人在怀的时候,有时候会想起当初迷恋的那张脸。
谢依云同她生的那么想象,却一直是温柔的贤淑的。
不像那个人,总也冷着一张脸。
好像谁也不看在眼中,可是那样一个人却比柔美贤淑的谢依云,更加让人难以忘怀。
谢依云看底下徐徐而来的红色软轿,里头的少女如花年纪。
带着花冠霞披,满心欢喜的要嫁与自己的心上人。
当年的她又何曾不是这样。
那火红的嫁衣啊,她从未有资格穿起。
贵妃之位虽荣耀无比,说到底却只不过是个妾!
谢家的女儿,是纯阳血脉,当是凤鸣九天之躯。
又何曾有过这样的低贱的身份。
“这么多年,我借着你对依然的情义……我骗了自己这么多年……”
谢依云的眼泪如雨落一般,看着早已不在年轻,不在俊朗的北和帝。
颤着身子走近着,不必像从前一般小心翼翼的讨好着。
卿宁微微皱眉,身体有些烦躁的气息不断的交叠着。
总觉着这样完全不同以往的谢依云,实在有些不太对劲……
人生可悲的是,你不管如何努力,怎么也比不上那得不到的最好!
绝地反击!
对了!
谢依云这是打算兵行险招。
这多年的顺从温柔,总也没有那冷美人如同白月光照应心间!
在乞求在卑微,就算离开了冷宫,也男恢复成从前的地位。
但是用那些个从前,重新赢的北和帝的心就完全不同了。
她早该知道她这位姨母,从来都不是简单角色!
同一个帝王谈什么旧爱前情,还真不是一般有胆量。
浪费这么一个机会,可不是人人都可也做到的。
不过也是了,再如何失败,也没有比现在每日在被封禁的飞华宫里,对着陆梦烟那个小贱人,更令人恶心的事情了。
她正看着安怡的花辇往这边来,一众宫人喜气洋洋的一边唱词,一边鼓瑟齐鸣。
而另一头大臣们纷纷朝着新郎官贺喜,可那一向温润的男子,却如木偶一般。
迟钝的点头,脚步沉重的由人牵引着往前走。
铺了红毯的地,却还是那么块就到了尽头。
卿宁眼睛有些酸涩,继续仰头看着揽月台的戏,要怎么接着往下唱。
“我以为没有了她,你终有总一天会看见我,可为什么……即便我站在你面前,你看到的也只是她?”
谢依云满脸泪痕,语气凄凉。
北和帝好似有些心软了,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却不曾想,谢依云忽然转身,“或许都是我错了。”
声未落,人已经冲向了周边的栏杆。
面容却是朝着北和帝那边的,这一刻,悔恨、痴情、凄苦都在谢依云身上,表达到了极致。
但是就在就这一瞬间,足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栏杆忽然断裂。
她的面色一时间变得惊恐万分,整个人都被这下倾的姿势引导。
“依云!”
北和帝大喝一声,连忙伸手去抓。
只听得“撕拉”一声,手中便只留下了一片她的衣角。
卿宁面上也闪过一瞬间的惊愕。
看着谢依云拼命的抓住屋檐、瓦片、甚至是灯笼,等等任何可以暂时造成缓冲的东西。
只可惜,这些东西,也只能是给她下降速度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