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和平安乐的年代的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黑暗,那里有赃乱,更有弱肉强食,互相倾轧是家常便饭。
宁岸县的郊外荒芜又寂寥,一家破落的小院里住着一对消瘦的中年夫妻和他们的孩子,数数人头竟然也有六七个!
“六儿,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儿?”一青俊男孩端着一碗清粥和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走了进来,满怀关切的细声询问着。
看到自家妹子脖子上的红印子,不免又想起昨晚上的糟心事儿,不自觉间眉头又皱了起来。
伏惜瑶撑开沉重的眼皮,认真的打量着眼前人,十二三岁,五官说不上有多出众,一袭粗制滥造的麻衣加身的样子不禁让她想起了苏轼的那句诗——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哪怕他并没有真的饱读诗书,她也觉得他所拥有的这种高雅、脱俗的气质一点也不比苏轼笔下的董传差。
很完美的一个少年,如果硬是要在他身上找一个败笔,那该是稚嫩如玉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段的老成持重。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男孩下意识的摸了把自己那白嫩的脸蛋儿道。
伏惜瑶摇摇头没有说话。
男孩也只当她是被吓着了,声音不由得又柔了几分:“六儿别怕,有哥哥在呢,你不会有事的。”
就在昨天下午,他们的养父李大钱决定把他们家唯一的姑娘卖给商贾之家卢长生做贴身侍女。
说贴身侍女其实还算是好听,但方圆几百里无人不知那卢长生好色,光是换侍女都被换了二三十个。
而前面的那些姑娘们,人们只知道进了卢府却从不见出来过。
或许有人在乱葬岗见过,可谁又在意呢?一个裹着烂席子的物体罢了。
他们哥几个不愿意看到自家六儿受这份罪,于是想出来了助她逃跑的法子。
只是他们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趁着他们出工时,李大钱便闯了她的闺房,意图不言而喻。
他们的六儿在在呼救,在反抗,但到底抵不过男人天生的大力气。
当被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扯着衣襟时,她的内心有着从没有过的慌乱和痛苦。
她明显感觉到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一点一点的变得困难,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眸……她想她的这一辈子算是彻底的完了。
可她不知道在她昏死过去后,她的兄长们提着棍棒冲了进来,狠着劲儿把他们的养父给敲晕了去。
人虽没死,但看那满头的鲜红……估计也差不多了。
不久后她醒了,即使没睁开眼睛,她也能察觉到有一生物喘着粗气儿瘫痪在边上,以及一股熟悉至极的血腥味。
就在她的床边,可是她很淡定,因为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六儿了。
而是一个来自末世的佣兵之王伏惜瑶。
没有什么危险,没有什么肮脏是她没经历过没见过的。
她想说些什么,那个嚅嚅唇,她发现她连张口的能力都没有,她太虚弱了,因为刚重生。
“我不怕!”她嗓子有点哑,估计是昨晚上叫破了,也可能是被勒坏了。
但不管如何,只要还活着就好。
人她都杀过,还怕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吗?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