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皱着眉,看着沈颖怡,神色更是不悦,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道:“施主,虽然小僧年纪小,没读过多少书,也知道男女有别!那位女施主姐姐是有缘人,住持师祖才许她上这辆马车,车上怎么会有哥哥?我们庆安寺是正经寺庙,女施主你说话怎么这么不正经?”
沈颖怡嘴角一阵抽搐,那是气的,她原本想套空空的话,但是被空空这么一指责,顿时感觉有些灰头土脸。
她打量空空,空空原本就眉清目秀,此刻小小的脸上满面正气,眼神干净,倒像是能照出龌龊的人心一般。
她想生气,但是转念一想,又笑道:“小师父,我跟你开玩笑呢。那车上没有哥哥,又有谁呀?”
空空板着脸道:“小僧不是赶车的吗?当然还有小僧了,还有女施主姐姐的丫鬟!”
沈颖怡试着再套话,但是套来套去,空空也就是这么几句话。车也就是普通的马车,没有夹层,底下也没有暗格。难道她是想错了?
又或者,沈珞言房间里的那个人,并不是空空从马车上带来的,而是一早就在沈珞言的房间里的?
空空被搜了马车,心里很不悦,也不想理会沈颖怡,自己套好马车,跳上车辕,就赶着车离去。
等到出了武定侯的府门,空空撇撇嘴,小声自语:“还想套小僧的话,小僧有那么蠢吗?还想搜小僧的车,那么蠢的人能搜到什么?”
沈颖怡当然不知道空空的想法,而且她相信了空空的话,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还是从小在寺庙中长大,大概还没学会说谎和心机。
只要沈珞言的院子里是有男子就好,抓了现形,看她脸往哪里搁,而且,祖母也会狠狠惩罚她,或者直接把她送到沙州老家去。
沈珞言没有出门,但也没有真的睡觉,她在窗下练字,这些天里有时间她都练练字,她感觉练字不但能静心,还能让身体早点融合。
她原本不习惯用这样软的笔,她原本的世界,原本用笔一笔一划写字也很少了。但是,当那支笔拿在手中时,她却感觉到一种奇妙的契合。最初,她感觉和身体的融合度最多一两分,面对三个地痞时,完全力不从心。
但随着她练字的进境,融合度越来越高,等到她能完全习惯的时候,应该是完全融合的时候吧?
所以,她练字时候,从来很认真,也很用功。
云熙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在一边看,她不想理会云熙,这厮知道她住这个院子,就悄悄地摸来,还说什么是随便找的院子空房,简直是把她当三岁小孩在骗。而且,在她沐浴的时候也不知道避开。
只是这个话题没法提,提起来气恼交加还在其次,这么丢脸的事,多提一遍就多丢一次脸。
云熙看着她写字时虽笔法很稳,但是只要看他一眼,笔意里就有一些变化,显得浮躁,尤其是她眼里那悻悻的神色,他多少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勾起唇,笑得很得意。
其实他当时误入耳房,看见那里的热水和大木桶,他便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不过那时候沈珞言已经进来了,他只得飞身上了房梁。不过他真没看,他哪有那么禽兽?而且,他虽然极力的想让沈珞言心中有他,却不想用龌龊的方式。
在秋兰退出去的时候,他就悄悄地跟随秋兰离开。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逗沈珞言罢了。
见沈珞言又气又恼却偏偏无法质问的模样,他就觉得有意思。
他舒展了一下手臂,能感觉到伤口处生出新的肌肉,想到沈珞言涂在他伤处的那些药膏,对着正低眉写字的少女笑道:“你的药很好,比我用过最好的药生肌更快,三五天过后,我这伤就能恢复了。”
沈珞言没好气地道:“说好了晚上为你拆线你就离开,虽然三五天能好,也得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