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言用目光咨询了一下,云熙无声地点了点头,这表示外面的人,就是追杀云熙的人。
且不说云熙受伤是肯定走不了的,单是他被发现,自己和秋兰就一定会成为被灭口的池鱼。
只是借口上个香,看看外面的世界,就被要遭遇池鱼之殃的事缠上,她是不是真的得好好上上香?
沈珞言也是无语了。
吵闹声中,还夹杂着别的声音。是一个和尚不愠不火的声音:“施主,既是搜拿江洋大盗,理当报与官府。本寺一向循规蹈矩,苦修佛法,不问世事,寺中除了进香的施主,再无旁人。施主等人这样行事,惊扰了香主不说,还惊扰了菩萨,请慎行!”
一个声音粗厉地道:“江洋大盗为祸一方,等官府来抓人,又不知道手中多沾多少人命。我等也是替天行道!怎么你一个大和尚,反倒在这里啰嗦不休?难不成你们根本就是江洋大盗一伙的,所以才在这里百般推诿,意图包庇?”
“施主言重了,绝无此事!寺中也断不可能有江洋大盗,施主请慎言!”
“这么说,你还是要阻止我们搜查了?明心大师在这里,也断不会这样不明事理!”
话音刚落,远远便有一个声音笑呵呵地道:“谁在叫本尊?”正是明心那个清越而带有穿透力的声音。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还在远处,但是他的声音远远传来,却好似在众人耳边响起。
之前和尚恭敬的声音道:“住持师叔!”
明心大师仍然是笑呵呵的,平易近人的声音:“几位施主急公好义,虽非公门中人,却行公门之事,既是本着一片善心,庆安寺又岂能不配合?悟行,不可对几位施主无礼!”
悟行争辩道:“住持师叔,你有所不知,这后院所住的施主都是女眷,他们既然身在庆安寺,寺中便得保证她们在这里住着安全,不会被打扰。这几位施主原本只是说在外围看一看,可是到了这个院子之中,他们却非要进去,小僧这才委决不下!”
“原来如此!”明心大师不喜不怒却如沐春风般的道:“这位施主既然说只是看一看,那又为何要进这个院子呢?”
沈珞言和云熙又对视了一眼,沈珞言觉得是云熙痕迹没有处理干净,被对方发现了蛛丝马迹。
云熙对自己处理痕迹的手法很自信,觉得应该是沈珞言倒出去的那一盆血水引来了对方。
偏偏对视的时候,两个人都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云熙摸了摸鼻子,沈珞言撇了撇嘴。
现在显然也不是置气的时候,沈珞言抓住云熙的手,在他手心里面写道:“明心是敌是友?”
云熙如法炮制,也抓住沈珞言的手,在她手心写:“本来非敌非友!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沈珞言:“……”
好吧,算她问道于盲了。
屋子里的无声交流没有惊动任何人,外面又有了动静,之前那粗厉的声音明显多了几分慎重,道:“这院子里不知道住的是谁?”
明心道:“是呀,住的是谁?”
悟行道:“回住持师叔,此院明台师叔安排住着抄经人!”
明心看着对面的人,很好心的复述:“几位施主,里面住着抄经人!”
为首那人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又不聋,不过他显然对明心极为忌惮,竟还耐着性子道:“我们一路追着那江洋大盗,通过蛛丝马迹,我们很肯定,那江洋大盗极有可能就是躲在这院中!”
明心惊吓道:“哈?”
又一本正经的问道:“几位施主且先说说那江洋大盗到底是男是女?”
为首那人道:“自然是男的!”
明心一脸公平公正的道:“既然你们这么肯定,本寺也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