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身边的近卫流云与元庆,远远地看着自家主子的模样,悄悄地退后一些,有花树挡着,好像安全一点。
这时,沈伯奎下朝,得到消息,就匆匆赶回来了。
沈颖怡猜得不错,姚氏已经早早地派心腹去通知了。
沈伯奎带着一大帮人向竹兰轩而来,还隔着老远,沈伯奎就哭道:“二弟呀,你死得好惨呀……”
麟王脸色一沉,喝道:“五丈之外!”
原本把自己当透明的流云元庆立刻身形一动,站在院门五丈之外,一手按剑,挡住去路。
沈伯奎一众原本是想来表示一下自己很兄弟情深,一看这架势,连干嚎都忘了,道:“你们……你们……”
流云严肃脸:“麟王有令,不得接近五丈之内!”
沈伯奎道:“可这是武定侯府!”意思是你麟王府怎么还能在武定侯府里设限?
元庆笑容脸:“所以,少詹事是要和我家王爷理论?”
沈伯奎机伶伶打个寒战,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啊,他忙摆手陪笑:“不不不,没这意思,没这意思!听说我二弟遭遇不幸,我心中忧急关心,既然是麟王殿下有令,那我不近五丈之内就是!”
沈珞言足足过了一个半时辰才出来,走出门的时候,她摇摇晃晃,几乎站不住。
落在秦叔等人眼里,只当她是伤心过度,所以才无法支撑了。
沈珞言抚住额,这具身体不是太融合,刚才的一番抢救,让她几乎抽空了全部力气,现在连小指头都觉得沉重无比。
可是,她还不能倒下。
她对秦叔道:“我爹昏迷,护好他的周围,不许任何人探视,也不许任何人走近!”
秦叔怔了怔,点头道:“是!”
姑娘说话条理分明,言辞清楚,不像是说胡话,看来,侯爷真的还活着?他立刻进门去看,片刻后,他出来,喜极而泣:“侯爷没事!”
声音远远传出,五丈之外的沈伯奎的心咯噔一下,那喜悦了半天的心,顿时死沉死沉。
当这消息传到沈颖怡耳中时,她惊得打翻了手边的茶盏。
这些混乱沈珞言并不知道,她只是看着意不远处那个意态悠闲的身影。
她做了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的抢救,而这个麟王,竟然在这里三个小时没走。甚至他的护卫还把沈府的人挡在五丈外,没让人吵了她抢救。
她该感谢。
可此刻,她的心很冷,很寒。
她看着那双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沙哑:“你伤了我爹?”
麟王一怔,继而挑眉道:“我伤了沈侯,然后我再亲自送他回侯府?”
沈珞言与他对视,片刻移开目光,声音更沙哑了:“是你救了他?”
麟王摇头:“我没能救他,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伤成这样了。”
沈珞言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你知道是谁伤了他吗?”
麟王默了一瞬,道:“给我一天时间,我能查到!”
沈珞言摇头:“不必查,我知道是谁!”
麟王眼神中有一抹惊讶,沈珞言道:“你有人参吗?”
麟王道:“我没有,但是,我能给你!”他招手,元庆走过来,麟王道:“礼部尚书府有一支八百年的人参,你找赵老儿拿来!”
元庆咧了咧嘴,转身去了。
沈珞言:“……”
世人传麟王嚣张跋扈,果真不假!
她道:“多少钱?”
她和他并无交情,也不想有牵扯,为了父亲,她会领情,但她更希望能用银子解决,虽然她现在没有银子。
麟王摇头:“一根人参,一条命!以后,我若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