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恨天
夜出山,月惨花愁
木楼下,暮色如漆
欲唱阳关曲
离人却登归程
何人知我情
一心寻梦难成
奈何
枕前泪,阶前雨
隔窗淌到天儿明
宝珠酒刚喝下肚,龙儿脸上那一线金芒立刻就隐去了,随着一晕红润浮起,原本那死灰之气,也竟逐渐淡去。
柔和却略显昏黄的灯光下,龙儿原本就十分俏丽的脸庞,更增二分桃花春色,实在叫人疼爱有加,若不是外人在侧,真是忍不住想亲她一口。
那些鸡汤文都说,一个人要是爱上另一个人,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可这一刻我只相信那个答案蕴含在问题本身的真理: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
看到龙儿脸色转好,牛老医生转身走开了,我兀自呆呆望着龙儿出神,这时牛小美拿来一个小巧的竹子编制的枕头,我连忙收敛心神,将怀中的龙儿放平在竹榻上,又把竹枕轻轻塞到她脖子下,小美又递给我一床毛毯,我捏了捏厚度适中,忙给龙儿盖上,掖好四角,初春时节的山里凉,我可不愿龙儿再得个伤风感冒什么的来加重病情。
牛小美在旁见我对龙儿满满全是关切之意,笑着轻声问道:“孙哥哥,这个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愣了下,心想按理说,身上穿着她给我做的衣服,背着她夜奔求医,这种关系也可以算是男女朋友了吧,但好像我和龙儿小姐姐还没正式开始这段感情呢,之前大家只是聊了一下午的历史故事而已,算起来只不过是谈恋爱的第一步,能聊。
都怪那个丑女人,破坏别人的好事,活该死无全尸。
想到这,我突然想到,小美的爷爷似乎对那个轸水蚓颇为了解,我嘴里含糊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牛小美,转身走到牛老医生身旁,规规矩矩的向他抱拳躬身道:“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还破费了一颗宝贝珠子,老人家治愈了我的朋友,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谁知牛老医生却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道:“治不好。”
我一颗原本放下的心,立时又提到了嗓子眼,连忙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牛小美也急道:“爷爷,她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老头长叹一声,说道:“对于寻常毒物咬伤,只需将螭吻宝珠置于伤口处,即可将毒液吸出,孙女儿,你几时见过爷爷要把整颗宝珠拍碎给病人服下?”
小美说道:“是啊,刚才我也奇怪,那这个姐姐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我见她脸色红红的,看起来不是已经没了中毒的样子了吗?难道服下了螭吻宝珠也没能解毒吗?”
老医生没有直接回答小美的问话,看看我,缓缓说道:“这山里藏龙卧虎,你们惹了不该惹的魔头了。”
我心说我倒是不想惹麻烦,可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来我有什么办法?忙拉了把竹凳在老头对面坐下,耐心准备接受教育。
见我不说话,牛老医生问道:“你说你那同伴是心口中了毒针,那在她心口处,你有没有找到那根毒针?”我忙连连摇头。
牛老医生缓缓将身子靠向竹椅靠背,这场面,木屋里,灯光下,暗影之中蜷着个白胡子老头,气氛有些诡异。
只听他沉声说道:“这就对了,发针射伤你同伴的,不是常人,是这山里的妖怪。”
牛小美毕竟年纪小,听他这么说,吓得啊的一声,不自觉地,身子靠在我身旁蹲下,似乎正瑟瑟发抖。
我心说当然是妖怪,而且非常得妖,白胡子的老爷爷果然开口就是鬼故事,吓唬小孙女。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头子刚才说什么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