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不放心王妃的话,要么就让王妃回定远侯府小住一阵子吧,武家人多,侯府人和武二夫人都能帮忙照看着,这样您也能放心些?”
萧樾勾了勾唇,却是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摆摆手否了他的提议:“不用,留让她留在府里就好。”
雷鸣就更加不解了。
过了一会儿,萧樾才又继续解释:“人越多的地方就越是容易被人钻了空子和生出是非来。这些本王离京你就不用跟着了,留在府里,我不在期间把内外的渠道都给我把控好了,宫里的事,武家的事,就算天塌了也不用告到王妃的跟前去。”
“是。”雷鸣这次是很快就明白了他的顾虑,也深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就慎重的拱手应诺。
萧樾回府之后就跟武昙说了北燕朝中变故,他要赶去北境一趟巩固大局的事。
武昙最近虽然总是折腾他,但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随便问了两句就默许了。
萧樾也嘱咐了她一些话,让她最近不准随便出门,就老实呆在府里养胎,武昙这顶着个大肚子,本来就懒得四处走动,自然也是很好沟通,顺口就答应了。
萧昀派萧樾往北境军中去的事,他没刻意隐瞒,但同样的也没有明着在朝堂上宣布,反正就算他不说,萧樾离京也没藏着掖着,很快这消息就传开了。
周畅源对此也很谨慎,说到底他还是忌惮萧樾的,所以头两日也都安耐着,并没有动作,直到第三日才又一次跟季同确认了萧樾的行踪和消息。
“晟王出京之后就带着人一路北上了,今天早上得到的探子传信说是已过蕲州,此事应该不会再由差错了。不过主子若是要求十分安心的话,那就不妨再等上一日,等他离京三日之后……哪怕这就只是个幌子,他随后再要折返,最快也得两三日工夫,届时借着这个时间差,您的目的必然就已经达成了。”
萧樾是那么好骗的吗?周畅源可并不敢小看对方。
“嗯!”所以,季同的提议他也觉得尤为必要,又缓缓的闭上眼靠回枕头上,“那就再多等一日的消息再说吧。”
“是。”季同应声退下。
次日得了探子的最新密报,就还是又第一时间过来给周畅源传递了消息。
周畅源刚喝完药,这回倒是下了地,正佝偻着身子坐在桌旁,闻言,腰身也似乎是直不起来的,只稍稍的抬起眼睛看过去:“那就照我之前吩咐你的,你替我去见宜华一面吧。”
“是!”季同拱手,“小的这边已经打点好了,正准备启程,就是过来问问主子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周畅源盯着桌上空了药碗出神片刻,方才苦涩的叹息摇头:“没了。你把我交代给你的事都逐一安排好了就行。”
“是,都已经替主子安排妥当了,只等您……”季同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顿住想了下,迟疑提醒,“不过主子,您之前说是对定远侯府武家的人下手好以此惊动晟王妃的事……怕是有点难了……”
“嗯?”周畅源的瞳孔剧烈一缩,骤然再度抬眸朝他看过去,“怎么?”
“定远侯府那边确实能找到破绽,就算接触不到人,那么从外围找机会放一把火也是手到擒来的,只是探子暗中打探,晟王府这几日内外都守卫极严,府里的人连采买都不准出入,只是叫各家店铺的伙计把东西送到大门口交接,再其他的生人就连靠近他们府邸周围都不能了,想来是晟王离京之前做了安排,如今晟王府守的跟铁桶一般,就算定远侯府真的出点什么事,这消息也未必会被告知给那小王妃知道。主子您也知道,她如今已有八九个月的身子了,一个不慎就随时都有可能早产,晟王向来看重他这个王妃,这次……应该也不会有疏漏的。”
周畅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