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道“李兄,你在攀仿暗夜殒么?可惜你手中没持折扇。”李亦杰哈哈一笑,迎上前道“陆兄来得正好,一人练习未免乏味,此时正可与陆兄切磋这新一路剑法。”
陆黔道“不忙,兄弟要先行离开,他日再与二位在英雄大会相见。”将多铎令自己去长安报信一事说了。南宫雪笑道“若非你提醒,我和师兄可将此事忘啦,当真罪过。”
陆黔执起酒杯道“两位不会不给兄弟面子,不喝这杯送别酒吧?来来来,兄弟先干为敬。”却在仰头时悄悄将酒倒入敞开的袖口中。李亦杰与南宫雪则是酒到杯干。
那迷药果真见效甚快,二人均已晕去。陆黔托着二人倚树而坐,在李亦杰衣中翻找,匆匆摸出本册子,因担心有旁人到来,多生事端,不及细看便揣入怀里,转身四面张望,辨明了方向,正待抬步,身后却有个女子声音冷冷的道“陆大哥,你这便去了么?”
陆黔大出意料之外,拔剑在手,竟见南宫雪扶着树缓缓站起,脸上似结了层冰霜一般,不由讷讷道“你……没喝那杯酒么?”南宫雪道“若非如此,焉能窥得你这般险恶居心?我初时觉得你说话怪怪的,才多留了个心眼,却原来……却原来我一直视为朋友的陆大哥,不过是个心怀叵测的陌生人……”语声平淡,却满含悲愤之意。
陆黔下意识辩解道“不是这样的,南宫师妹,你听我解释……”南宫雪掩住双耳,哭道“我不听!我不要听!”默默抽泣半晌,方道“你下药迷昏我们,就是想偷那本秘笈么?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黔权衡利弊,心想“事已至此,不妨索性都跟她说了,再带她同去赴会即是,也省了日后徒增困扰。”将手一挥,侃侃而谈道“这也没什么缘由可说。古来‘利’字当先,常言道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们学武之人,见到记载着绝世武功的剑谱秘笈,试问又有几人把持得住?李亦杰这小子忠厚老实,只惜临事太为优柔寡断,不知变通,总是难成大事。你跟了我,待我荣登大位之时,自会立你为后,咱们一起坐拥江山,岂不快哉?”
南宫雪不去理他说得天花乱坠,厉声道“你起始愿随我与师兄同行,便是意欲利用?”陆黔一口承认道“不错,否则我怎会甘冒大险,在魔教眼皮底下活动?你当真以为,我跟你那个笨蛋师兄一般假惺惺愣充高尚?”
南宫雪冷笑道“也包括匍匐于暗夜殒脚下,给他舔舐鞋跟?”陆黔怒叫“胡说八道!”南宫雪道“怎样?你既做得,我便说不得了?”陆黔生恐多起事端,不愿再做纠缠,转身便走,道“仓促之间,料你难以决断,英雄大会时我再听你的答复。”
南宫雪叫道“且慢!”陆黔喜道“你肯答允了?”南宫雪哼了一声,道“你要走便走,谁屑拦你?只是这秘笈须得留下!”陆黔轻勾唇角,笑道“我如不然呢?”
南宫雪秀眉竖起,怒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手中青光闪动,一柄长剑向陆黔当胸直刺。陆黔笑道“堂堂华山派女侠,今日要改行做强盗了么?那是魔教的东西,你如此热心,不妥。”他口中说话随意,手上招式亦是随意,抬剑一架,翻转剑锋削她手腕。南宫雪挥剑横劈,陆黔竖起长剑挡格,剑尖颤动,刺向她小腹。
南宫雪虽亦每日陪同钻研秘笈,但总是从旁参详观看的多,只隐约记得些招式雏形,其中内功也未修练,当下只得以自幼纯熟的华山剑法拆解。
几招一过,陆黔已瞧出她远非自己敌手,只因对她有些好感,不愿将这样一位美人伤在剑下。南宫雪也知实力悬殊,但她“知难”却不得退,心道“便是拼上性命,也不能让他带走秘笈。”出剑愈加凌厉。
见陆黔举剑斜削而来,正待挺剑刺他肩头,忽见其脸色大变,剑招一滞,胁下露出极大空门,此际不暇细想,反剑上撩,蓦觉有物抵住自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