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风有没有资格质疑凌山河违法,皇甫缨不管,揪住凌山河侮辱高远风是野种不放。跟高远风非常相似地嘴一撇,“哼哼,各位大人,凌山河管我孙儿叫野种。别说是你们来了,就是王妃在此,凌山河也得给我一个说法。”
这是重点吗?在场的大人们头痛万分,你堂堂一个南平侯,尚书省左仆射,说话怎么跟一个街痞似的。难怪你孙子纨绔,原来你也好不到哪去。
缓过劲来的太尉郭礼斌,大模大样地走了过来。精明似鬼的他发现了韩凤秋的弱点,就是韩凤秋不敢不尊法教教义。
这一发现,让他再次神气起来,漠视韩凤秋,直接插手这桩行刺案。因为他是周国上属璃凤皇朝的太尉,有权对下属国的执法发表自己的意见。
郭礼斌明智地不论高远风的对错,只说案情,“你们来此应该是为了案子的吧。怎么尽说些无关痛痒的废话,都很闲吗?”
“哦呀,太尉大人您也在啊。”众人纷纷行礼。皇甫缨都不得不低头,因为太尉高居正九命,职衔上跟周王平级。在场的其他人,最多正七命,这是王国官位的:“查,查!除了女眷后院,任你们查。白无忌,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找出刺客来,老夫饶不了你。”跟常慈一样,他怨怪白无忌不该将信息告知高远风这个无法无天的纨绔。
白无忌也是气得脸色铁青,前门闹得如此轰动,那些刺客难道还呆在府里等着被抓呀,还不早从后门跑咯。可是这话更加不能说出口,一旦说出来,就是公然质疑凌山河隐匿、私纵罪犯。
白无忌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不过他自有手段,“侯爷,下官就冒犯了。侯府的私军、侍女、仆役和官吏,下官不敢带回秋官府,斗胆借您一个偏院问话。”
“你!”凌山河越发恼怒,连侯府的长史,司马、司录这些朝廷命官都要查,这白无忌是铁了心要跟侯府作对了。
凌山河重重的哼了一声,“行!要不要先问询老夫。”
白无忌赶紧告罪,“侯爷就不用了,下官相信您老绝对不是刺客。”
偏院找好,白无忌请皇甫私军和城卫军连同维持秩序。所谓维持秩序,就是将凌府的属员,侍女、私军、仆役全都分隔开来。
白无忌拿出几幅他根据目击者的描述而画就的肖像,一个一个地给侯府中人看。他不问“你是否认识这些人?”也不问“你是否见过这些人?”而是直接问“你最后见到这些人是什么时候?”
前两个问题,侯府中人一听就明白不能给白无忌肯定答案。后一个问题,未必人人都能反映过来。白无忌不需要所有人的答案都准确,只要有一个人下意识地回他真话就可以了。
果然,有几个侍女和仆役,无意中说出了事实,就在高远风闯侯府之前不久见过。
大人物们都等在偏远门外,看到白无忌拿着肖像出来,心里都是一咯噔。白无忌做不了假,因为他问话时,周围围满了皇甫私军和城卫军。
凌山河大惊,继而大怒,冲进偏院大吼,“说,这些人是哪来的,是谁把这些人带进侯府的?”
有心小心翼翼地说,“是太尉的随员带进来的。”
凌山河懵了,晕乎乎地走出偏院。太尉的官职再大,也没撇清自己的重要,何况又不直属。
看到高远风杀人般的眼光逼视过来,郭礼斌若无其事地说:“你不会以为我是凶手吧?我有必要杀你和那谁,哦海阳侯的儿子,杀你们这些无关痛痒的小卒子么?牵涉到我的下人是吧,查,照样查。”
很快,太尉所有的随员全部到场。当然,刺客不可
能还在。
一问,少了一人。再一问,肖像上的这几个人,都是那人的‘亲戚’。
郭礼斌大怒,“逃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